快閃目的失敗,雲君糾結了半天決定還是乖乖回去把水蓮給拽回來,倒不是因為他“良心發現”、而是因為他剛拐出酒樓門口,就在街上看見了最怕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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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翀樺——”雲君對面走過來了一乘八人抬的大肩與步攆,步攆四角裝飾著玉鈴鐺,掛著的是軟煙羅素紗。步攆內還焚著香,步攆在雲君面前停下。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梳墮馬髻,穿著馬面裙,纖纖玉指染紫紅色丹蔻,晧腕如雪戴鑲嵌了十二顆紅瑪瑙的銀色手鍊。
聲音是雲君無比熟悉,熟悉到不願意想起的——流霜。而今人事已非,偏偏她又出現,出現了又能如何呢?所以,雲君長舒一口氣、假裝用扇子擋了擋日頭般的低吟淺笑道:“姑娘,認錯人了、我不是翀樺。”
曾經他是那麼想找到流霜,他以為流霜魂散了、想找到她待她安好。可是如今,流霜就那麼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並且看起來過得很好,且靈力充沛,又何必相認?
是的,他不是翀樺了。翀樺是司法之神,住在九鳳闕宮。翀樺執念流霜,而他已經沒有太強烈的執念做回翀樺,尋回流霜了。百年時光,水蓮陪伴、縛心折磨,如此種種,讓他有些淡然了。
“翀樺,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那女子笑若夏日炎炎,目光灼灼的說:“因為,我一直是流霜。”是的,她才是流霜,有著記憶的流霜。卻不曾想在陌城遇到了他,他是她心裡的傷,反覆的癢。
雲君沉默,他曾經當著天帝與天尊等眾神仙承諾永遠放棄司法之神的地位,放棄翀樺這個名字、等於重生在活一次。所以,他不在承認自己曾經是翀樺,不想去想那些曾經、不去想,日子還好過點。
可是今天,他卻發現,過去與現在如何能割裂呢?“姑娘,你真的認錯了、我是月神雲君。”他堆著笑,眼睛裡卻閃爍著晶瑩。
正當他們相對僵持時,水蓮找到了雲君,追了出來。她委屈的瞅著雲君,嘴裡卻調侃著:“月神你真是小氣,就用了那麼點錢……”他不開心,她如何能讓他開心?
水蓮笑嘻嘻的站在雲君身邊,打趣他。雲君感激的看了水蓮一眼,柔和的說道:“水蓮,我們走吧。”既然不準備相認,幹嘛多相見?水蓮點點頭,準備跟在雲君身後離開。
“原來是你……”流霜打量著跟在雲君身旁,與雲君樣貌有幾分相似的水蓮。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她失去的一魂三魄。原來附在了她的融合了。她一定會想辦法拿回自己的魂魄的。
水蓮默默的跟著雲君,想著那就是流霜了。她不知為何如此肯定那就是流霜,但是感覺特別熟悉。雲君一路上一直很沉默,水蓮想著,他一定又傷心了……
自從那日下凡歸來,雲君又恢復了那副冷淡的表情。水蓮守著看著心疼著,卻不知如何該說,明明縛心箭的發作越來越頻繁,他卻凝眉忍受。水蓮頭一次恨自己沒辦法
“水蓮,我看你也是盡心了、若是在陷下去你就要動情劫了。”瓔珞好心的提醒水蓮,她是月老殿裡的仙娥,看了很多仙人因為動情而深陷情劫吃盡苦頭,她自然不希望好友也如此。
“不要擔心嘛,我不會的,”水蓮滿不在乎的笑嘻嘻回答道。瓔珞也不知如何在勸,又跟水蓮閒扯了一句八卦突然想道:“其實,只要他忘記,也許就不那麼痛苦了。”
忘記?水蓮不太明白,如何忘記?他執念那麼深,如果能輕易忘記還會淪落到現在這一步?“忘記哪有那麼容易。”水蓮搖搖頭,這個法子肯定不行。
“有個辦法,”瓔珞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但是她又想到了這個辦法要吃很大苦頭所以猶豫著要不要說。“說吧,就算有苦頭我也不怕。”
“酆都的閻君是個至情至性的神,他可以調製能讓人失去記憶與感情的忘憂茶,但是要求很苛刻——”瓔珞也是聽月老與紅娘聊天的時侯提起過。
失去記憶與感情——水蓮聽完,心中糾結,如果雲君失去了感情,那他還能與自己在一起嗎?可是他又這麼痛苦…“讓我先想想。”水蓮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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