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又看了看敖廣:“這位是東海龍王敖廣吧,上古以鳳為尊,龍是沒有地位的。後來天上那位玉皇大帝當了家,你才被封龍王。”
最後他指著禾菱歌啖指咬舌的說道:“痴兒,痴兒何太痴,你可知何為鏡花水月?古來命皆是天運,你要找的是執念。我聽過太多痴男怨女,你和他們有何區別?不如看開緣隨我吧。”
敖廣也不知雲中君的底細只知道他亦是存在了很久,他們三個老底皆被裸的直接說破,都有些又驚又怕。“我為什麼要隨緣你?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聽路人聽得禾菱歌不願意捨棄,十分痛惜的捶胸頓足道:“有命無運,累極自身!不捨於我,你會後悔的!”見他這般,眾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那麼你呢?”禾菱歌聽他聲音判斷是男)說了半天,問道。“我?”聽路人不解。“你一直在說我的執念,那你又為何成為了聽路人?”她猜測,聽路人是沿路打聽別人故事的人。
能一直打聽別人故事的人,應該也是有很多執念的。“我為何成為了聽路人?”聽路人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如今被禾菱歌這麼一問他愣住了。他從混沌中走來,忘記了曾經。他不是人,也許是意念的產物。
“你告訴我,我為了會成為聽路人?”聽路人裝若瘋癲的抓著雲中君,抓著敖廣,想抓禾菱歌卻被擋住。沒人能回答他,他在雲中君他們面前站了一會兒說道:“再見,等我弄明白了這一切我還會來找你們的。”
聽路人說完就忽的一聲轉身,然後不見了蹤影。他們的危機算是暫時解除了。明月樓船卻沒有受影響的穿雲渡雨航行在三界中,神秘的明月樓船主人從沒露過面。
“那個聽路人,到底是什麼東西?”禾菱歌始終都沒有研究明白,她感應不出來聽路人。敖廣看了看天空:“他應該是意念的產物吧,三界萬物的意念產生了他,他靠打聽這一切生存。”
只是永遠聽到的都是別人的故事,未免有些太無聊了一些。所以禾菱歌關於那個他是誰,誰是他的問題才會那般的讓他覺得困頓。
“嗯。”禾菱歌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好了好了,你們不要糾結了,我要去睡覺了。不然明天帶不動你們。”明天就要到瀛洲了。他們計劃由敖廣帶著他們繼續飛。
“去吧去吧,我還要在吹會兒風。”禾菱歌擺擺手,讓敖廣離開,卻讓雲中君留下。雲中君也沒意見,他們兩個人在甲板上吹著夜風等待著看瀛洲海域附近的雲海日出。“有些冷。”雲中君說。
“那我借個符給你?要不?”禾菱歌壞笑著,問道。
“不要,我還是喜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雲中君拒絕了她的“不懷好意。”
我醒了,卻是在你夢中。他們說,有心人來世在重逢。問該何去該何從?化香墨,寫在我手中。手一鬆,殘愛逝匆匆。命中註定人來,人空。孤獨客,情餘廣寒宮。
——題記
《異苑》卷七:晉溫嶠至牛渚磯,聞水底有音樂之聲,水深不可測。傳言下多怪物,乃燃犀角而照之。須臾,見水族覆火,奇形異狀,或乘馬車著赤衣幘。
其夜,夢人謂曰:“與君幽明道閣,何意相照耶?”嶠甚惡之,未幾卒。
《晉書》卷六十七〈溫嶠列傳〉:朝議將留輔政,嶠以導先帝所任,固辭還藩。復以京邑荒殘,資用不給,嶠藉資蓄,具器用,而後旋於武昌。
至牛渚磯,水深不可測,世雲其下多怪物,嶠遂燬犀角而照之。須臾,見水族覆火,奇形異狀,或乘馬車著赤衣者。
嶠其夜夢人謂己曰:“與君幽明道別,何意相照也?”意甚惡之。嶠先有齒疾,至是拔之,因中風,至鎮未旬而卒,時年四十二。
典源譯文:朝臣議論要把溫嶠留在朝中輔政,溫嶠因先帝已託付了王導,推辭返回江州。
又看到京都殘破不堪,物資缺乏,於是籌借了一批物資,添置了宮廷的器用,這才返回武昌。
走到牛渚磯,見水深不可測,都傳說水下多怪物,溫嶠就叫人點燃犀角下水照看。
不一會兒,只見水中怪物前來掩火,奇形怪狀,還有乘馬車穿紅色衣服的。
這天夜晚夢見一個人對他說:“我和你幽明有別,各不相擾,為什麼要來照我們呢?”看樣子很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