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明珠金不換,山河錦繡不相關。泛舟碧波楊柳岸,不羨鴛鴦只慕仙。我有明珠心懷亮,世事廟堂皇帝遠。山河踏歌醉中臥,笑誰瘋癲看不穿。
——題記1
那一天,青丘和禾菱歌為了爭到林逸,打了個賭。然後林逸就被甩進六道輪迴中了。等他在醒來時,卻不知身在何處。一開始他以為是在人間,可是卻不是。
“這裡是情恨天,你掉在離愁水的明珠臺上了。我就是明珠,你剛才是透過山河畫卷看到了曾經塵世中的自己。”
情恨天在六道輪迴外,離愁水在情恨天的中心。明珠臺下震了一顆上古龍珠,而山河畫卷只是那上古龍珠的主人所畫。
“自己?”林逸不解,也捻了一朵槐花咀嚼。很甜。女子嬉笑著,也不阻止他。他在樹下站累了就隨便亂晃,晃過了一個楊柳岸。這情恨天的天氣真的不錯,好像都是春天一般。
他逛累了,就在岸邊坐下。故而看到不遠處的沚岸芳汀處有個也渡,一葉輕舟無人橫在水上隨著煙波浩渺輕輕盪漾。他解了輕舟,上了船,泛舟在上。
躺在船上,有和煦的風吹過。他暫時忘卻了煩惱,看著藍天白雲倒影在水裡。船行到了明珠臺附近,遠遠就能看到很普通的一個臺子。臺子近乎透明,裡面鑲嵌著一顆明珠正熠熠生輝。
明珠臺上畫著一副巨大的畫卷,想必就是那女子說的山河畫卷了。萬里山河,濃縮在一方畫卷上。這是怎麼樣的神力才能做到?
他一邊想一邊看,不由的盯著畫卷就看痴了。畫卷不停的變化著,他看著看著竟然看到了自己。
那個自己穿著官服,正跪在金鑾殿上。坐上的是皇帝穿著黃袍,手一揚雪花般的奏摺就紛紛揚揚的砸到了他的頭上。
周圍的官員看起來都很冷漠,他們好像沒有要幫忙的樣子。然後雖然聽不清那些人說什麼,畫卷裡的他卻被突然拖了下去。
畫卷一轉,下一幕就是他身上帶著鐐銬。兩個押解他的差役隨著他走在路上翻山越嶺的。茫茫風雪,他們走的很辛苦。後來終於走到了,日子過的好了一些。
過了很多年,畫卷裡的他趕上了大赦。他選擇了留在那裡,留在了嶺南。那是雖然風景如畫,他卻是整日裡爛醉如泥。
他有生之年,選擇了留在那裡。詩書傳唱,當地的人都很尊重他。後來,一個老朋友來看他。那是一個下雨天,茅簷下水嘀嗒。他烹了茶,煮了酒招待對方。
對方是來求他重回廟堂的,可是他不願意。他對那個腐朽的王朝已經失望透頂,所以怎麼也不會回去了。那個帝王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和他們在一起有豪情壯志的少年了。
從此他參禪悟道,彷彿是變了一個人。心懷明珠,坦亮璀璨。沒有什麼可愁的,就此平淡一生。“你都看完了。”他正在週中發呆時,聽到天空中有聲音。
“啊,看完了。”他下意識的站起身抬頭去看,看到了天空中有一隻仙鶴飛過。啊,那隻仙鶴竟然會說話?
他有些蒙圈的抬頭,卻看到一隻仙鶴停在他面前。“那走吧,我是來引路接你回去的。”仙鶴轉了一個圈,展了展翅膀,飛上了天空。他疑惑的跟著仙鶴走,輕舟過江。
情恨天並不大,他走了沒有幾里路就到了一個地方。其實就是禾菱歌聽說的風月之地,大林子國。
飛去排雲幾萬裡,任我翱翔六界中。紅塵如何銜環報,帶爾直衝九重霄。今宵酒醒多珍重,明日天涯路不逢。
——題記2
雲中君,禾菱歌,還有看起來閒的無所事事的敖廣決定要去風月之地。要去風月之地,就必須在坐明月樓船。可是明月樓船一向神出鬼沒,敖廣就提議可以先去瀛洲等著。“瀛洲?”禾菱歌對那裡沒多少印象。
“海客談瀛洲,煙波飄渺信難求……唐代有個叫李白的大詩人,寫了一首詩,就提到過瀛洲。那是一個仙島,明月樓船本就不是凡間之物、所以去那裡尋找靠譜一些。”雲中君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禾菱歌明白了。敖廣十分不屑於雲中君的掉書袋,就不理會他。禾菱歌卻聽的很有趣,以前鮮于林逸雖然陪著她的時候也會和她一起出去。
可是他們很少涉足凡間,也不會去三界六道中的其他地方。他們去過北冥,那是鯤鵬的家鄉天地的最北端。他們也去過南幽,天地的最南端,有踩著祥雲的五色鹿。
因為禾菱歌想順便在感受下人潮人海中會不會有鮮于林逸的其他神魂和神魄,所以他們沒有選擇騰雲駕霧而是選擇了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