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也則是瞬間聯想到了昨天黃忠說的話,眼神幽幽:“422的事楚家也有人牽扯了進去,估計是想明哲保身,這才想要將方慕喬包括她背後的方家扯進這趟渾水裡。”
容白低潮道:“算盤打得倒是挺好。”
可惜找錯了人。
房間裡刀疤男人站起身低頭叫了一聲,“楚少爺。”
楚慈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的正事,多問了一句,“沒被人抓著把柄吧。”
刀疤男人裂開嘴角露出一口因為抽菸而變色的黃牙,臉上滿是傲氣,“我程七辦事你楚少爺還不清楚。”
楚慈點了點頭,轉過頭在看到沙發上的蕭只只後,眼眸中閃過了一道驚豔之色,吞了口口水,猴急地朝著蕭只只走去,“這裡怎麼還有一個?”
“這個是順帶的,因為甩不掉索性就一起帶來了,放心吧楚少爺,都做得很乾淨。”
楚辭擺了擺手,剛剛還暴躁的心情一掃而空笑得心花蕩漾,一雙混濁不堪的眼睛來回打量著沙發上的蕭只只,“幹得不錯,錢已經準備好了。”
潛臺詞你可以出去了。
刀疤男人見楚辭竟一人獨享倆人,雖然心底不悅,但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畢竟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不過可惜他才剛開啟門,視線裡就映入了一群穿著黑衣保鏢。
楚辭脫了外面的衣服,見程七一動不動的立在門口不耐煩道:“磨磨蹭蹭幹什麼,還想看本少爺辦事……”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程七雙手舉起一步一步向後退去,被門遮住的畫面一步步浮現,原來竟是被人直接頂了把槍在頭上。
房間裡多出了一群陌生人,冷硬的畫風瞬間打破了房間裡的不堪與曖昧。
楚慈蔫兒了玩樂的心思,呆呆得愣在了原地,因為他看到看到對方衣服上屬於唐氏集團的標記,緊張的嚥了口口水,心底那股不好的預感在瞬間達到了頂峰,不會吧,應該不會是那個男人吧。
可惜他的希翼在下一秒就被打破,一陣平穩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宛若鼓點扣在了眾人的心窩上。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越來愈近……
那是一個極為出眾的男人,高挺的鼻樑上一雙幾乎與唐也如出一轍的鳳眸,深邃漆黑,沉澱著經歷過歲月的滄桑和沉穩,穿著一襲黑色襯衫只解開兩顆紐扣,手上還拿著一杯倒著紅酒的高腳杯,手腕輕輕搖晃。
酒如人,人亦是酒,只是單純聞到那紅酒醇厚的香氣就要醉倒在地,但在這個男人再好看,眾人也不敢起任何的小心思。
關於這位爺的作風那可是如雷貫耳,如果容白被稱為是怪物的話,那麼這一位絕對是聖經中的惡魔,皮相有多美,手段就有多……隨心所欲。
程七以為像是他這種徘徊在生死之間的人,是不會恐懼和膽怯的,但在這個男人面前他居然又拾起了他第一次犯案時的感覺,彷彿頭頂上懸了一把刀想要瑟瑟發抖,
“就是他?”
男人抬眸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旁邊的黑衣保鏢們點了點頭,“是的,另外床上的方小姐應該是吸入了大量的迷藥才一直昏迷不醒,隔壁我們已經安排好了醫生。”
男人嗯了一聲,方慕喬就被黑衣們抱了出去,也不用等吩咐就又有另外的黑衣拿來椅子,擦乾淨放在了他的身後,男人隨意地坐了下來正對著楚慈的方向。
而楚慈早在一開始的滿臉不耐煩在看到男人後的驚懼,按下恐慌強撐著道:“唐……唐爺你怎麼來了。”
唐爺也就是唐輕墨輕笑了一聲,抬手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路過,不過楚少爺還真是令我大開眼界,綁架方家小姐想要,還……買一送一,不知道令尊知不知道他兒子這麼會玩。”
楚慈是真的害怕了,本來他就是頂風作案,如果落在其他人手裡都好說,偏偏是這個都不敢招惹的惡魔,他可是看過他那個老爸在這個男人面前是怎麼伏低做小的。
抿了口手裡的紅酒,“要怪就怪你太會玩了吧,那個老傢伙礙著身份不好動手,求到了我頭上,這樣……就廢了你吧,做個沒用的廢物這樣就不敢出來了吧。”
男人輕描淡寫的開口道,說出的話在楚慈聽來卻如同死神舉起了他的鐮刀。
楚慈掙扎地想要往後面跑,就被旁邊的蕭只只伸腿拌了一下啪得摔個狗吃屎,露出了被背後不知何時被冷汗浸溼的襯衫,膝蓋手腕傳來的劇烈疼痛也顧不上,楚辭現在只想逃出這個男人的魔爪,可惜被身後的保鏢直接抓在了手裡。
唐輕墨笑得雲淡風輕,“楚少爺別慌,我手下這些人手藝挺好的,不過你要是動來動去碰到了其他地方,等會兒疼的可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