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正拿著一份報紙,頭版上正印著他自己的臉。
北紹柯問道:“你會做飯嗎?”
慕安言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說:“會一點,學長還沒吃早飯?”
北紹柯的視線一直投在報紙上,面癱臉道:“就當是報酬,廚房在左邊。”
他不大喜歡慕安言客氣疏離的態度,直接吧事情說開,雖然這導致他拖延了四十分鐘的早餐時間。
慕安言的笑容真誠了一點,下樓又問道:“學長喜歡吃什麼?”
北紹柯終於把眼神挪到慕安言身上,他的眼神不自覺的帶上了威勢,讓人對視一眼都有頗大的壓力。
臉色不像昨天晚上那麼難看,似乎是已經把狀態調整過來了,確實……笑得很好看。
似乎反應自己有點失態,走神的北紹柯把注意力拉回來,淡淡道:“隨便。”
慕安言一路走到廚房,聽見北紹柯的回答略微思考了一下,拉開冰箱看了看,品種齊全,都是處理好的,還很新鮮。
他問道:“那就海鮮炒烏冬麵,可以嗎?”
北紹柯放下報紙,視線一直牢牢粘著慕安言的背影,“嗯”了一聲。
慕安言駕輕就熟地繫上掛在架子上的哆啦a夢圍裙,從冰箱裡拿出食材就開始動手。
廚藝這項技能慕安言的技能點是點滿的,畢竟要想抓住一個人的心首先要抓住那個人的胃,不管男女。
北紹柯就被慕安言抓住了胃。
北紹柯在每個方面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取得成功,唯獨在廚房的領地屢戰屢敗,炸了三個鍋燒通了五個電磁爐之後他就放棄了自己做飯的想法。
而他奮鬥出的成果——黑乎乎粘膩膩連喂流浪狗都被嫌棄的東西最後被丟到了垃圾桶。
也就因此,北紹柯還是一個學生的時候是在食堂吃飯,假期裡去飯館,比如他曾經還住在一棟樓上的時候那棟樓下左拐第一家小飯館的過橋米線。
而現在,則是每天請的鐘點工,有時候忙起來就在公司食堂湊合。
北紹柯本來認為慕安言就是會做飯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求他能把東西煮熟了就可以,完全沒有想到慕安言竟然可以做到“美味”的程度。
他頂著一張面癱臉面無表情地放下刀叉,拿餐巾紙擦了擦嘴。
他看見慕安言解開圍裙,問道:“你去哪裡?”
慕安言剛剛把圍裙掛回架子,正在用洗碗池洗手,聞言回頭笑了笑說:“靜靜一般這個時候就起來了,我去叫她起床。”
北紹柯忽然想到什麼,問他:“你給她換了衣服?”
慕安言的手頓了頓,關掉水龍頭,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從北紹柯的角度,還能看見他眼眸低垂的俊秀側臉帶著微紅,似乎是在害羞。
北紹柯忍不住蹙起眉,心裡難免有點不舒服,又不知道是為什麼不舒服。
慕安言本來也比較坦然,畢竟他對高靜的感覺更傾向於照顧小妹妹,可是被北紹柯這麼一問,莫名就感覺有點臉紅。
……似乎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畢竟他面對的是自己的初戀,而且慕安言現在的身體還是連初吻都沒有送出去的純情大學生——如果那個啃算的話,他甚至連高靜的小手都沒有多拉過。
他輕咳了一聲,紅著臉,眼神飄忽地和北紹柯點頭示意了一下,就直接走出廚房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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