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馬加鞭,卻在繞過一處山坡時,險些與從林間衝出的嶽將影撞了個滿懷!
“籲!——”二人匆忙勒馬。
“將影?”沈雖白看清來人,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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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將影也不免錯愕:“你怎麼在這?”
他剛一細看,便瞧見了靠在他懷中奄奄一息的嶽溪明,登時臉色一變。
“溪明這是怎麼回事?”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既然你來了,便先帶著溪明去城中找大夫,她受了內傷,須得即刻醫治!”沈雖白立即將嶽溪明交給她。
嶽將影心驚膽戰地將人放在馬上,用袍子裹了。
“那你呢?”他見沈雖白神色焦急,似有要緊事。
“十一正與峨眉,華山,崆峒三大門派的掌門交手,我得回去尋她,溪明就交給你了。”沈雖白調轉馬頭,匆忙原路折返。
望著他彷彿不顧一切而去的背影,嶽將影也不免有些擔憂。
三大門派都到了,那死丫頭擋得住嗎……
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妹妹,咬牙調轉馬頭,朝濱州城趕去。
……
另一邊,顧如許獨自應對三大門派的圍攻,儘管不是千軍萬馬的陣勢,卻也頗難對付,各大門派的弟子蜂擁而上,被她擊退之後又緊接著湧上下一撥,更有於秋山等高手伺機出手,她著實有些應接不暇。
逃,於她輕而易舉,只要她想走,這兒沒有一人有能耐攔得下她。
但濱州那邊遲遲沒有發出訊號,林煦和衛岑多半還在設法撤離,她除了將他們攔在這,別無他法。
阮方霆這一招的確陰毒,利用各大門派對紅影教的敵視,借刀殺人,要不是她從知煙口中套出了話,損兵折將也就罷了,還有暴露行蹤的風險!
阮方霆和司菀這是在逼他們現身,她又豈能讓他們如願以償?
眼看著無論上去多少人,依舊屹立不倒的顧如許,三位掌門不由得滲出了冷汗。
這魔頭的武功果真深不可測,他們也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了,武當和方圓山的人卻遲遲未至,不知是路上耽擱了還是已經遭逢意外,但眼下的局面,恐怕是指望不上他們了。
“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絕不能讓這魔頭再跑了!”明心毅然道,“即便只有我們三大門派,也要在今日做個了結!”
而此時,顧如許已然殺紅了眼,一身紅衣上不知濺了多少血跡,也負了不少的傷,腿上還捱了於秋山一劍,卻是用顫抖的胳膊緊緊握著手中長劍,任憑自己的血順著指尖滑過凜凜劍鋒,如白雪紅梅,熠熠生輝。
“來啊……”她的眼神彷彿彷彿暗藏利刃,一刀一刀地剮在人心上,即便傷痕累累,也沒有任何人能壓彎她的脊樑,讓她低下頭服輸。
她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每一人,僅僅如此,也令人心生畏懼,猶豫不前。
“不過是強弩之末,休要怕她!”於秋山厲聲喝道,命眾弟子與他一同上前,取女魔頭性命!
顧如許提劍來擋,駕住了迎面而來的數道長劍,千鈞之力,幾乎讓她要陷進泥濘中去,之前中劍的左腿支撐不住渾厚的內力,她不得不單膝跪下,奮力抵抗,即便如此,她的眼神也沒有一刻有所動搖。
眼前的利刃和仇視,於她而言,就像一文不值的糞土,從未被她放在眼裡。
許是被這等決絕的眼神震住,於秋山有了一絲猶豫,就在這一瞬間,一道掌風從旁而直,將她面前的華山弟子盡數推開!
眾人難以置信地望著這個去而復返的劍宗大弟子,他明明白白地站在了女魔頭面前,手中劍鋒所指,卻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