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片刻,吩咐將人放進來。
沈雖白走到他跟前行禮:“見過大人。”
鄭承疑惑地望著他:“不知先生有何事,竟如此急著見老夫?”
沈雖白微微一笑,恭敬地答道:“實不相瞞,在下是為了一件私事來求大人行個方便的。”
“哦?何事啊?”
“在下的爹孃多年前染病相繼去世,今明兩日恰好是二老忌日,然祖墳卻遠在蕪州,難以回鄉盡孝。聽聞城外寺廟十分靈驗,且能點長明燈供奉先人,在下懇請大人准許在下前去為爹孃祈福進香,告慰二老在天之靈。”
聞言,鄭承有些遲疑:“爹孃忌日的確該盡一盡孝道,城外法源寺香火鼎盛,信徒諸多,是個值得一去的寺院,供奉先人須得齋戒沐浴,力求虔誠,不知先生要去幾日?”
“不敢怠慢,明日便歸。”沈雖白道。
鄭承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半響,終於點了頭:“既然如此,先生便早去早歸吧。”
“謝大人體恤。”他以收拾細軟為由,躬身告辭。
他走後,鄭承喚來前去監視他的暗衛問話。
“白先生一個時辰前出去過一趟,屬下辦事不力,跟丟了,但他回府時手中拿著香燭和一包紙銅錢。”暗衛將今日所見如實稟報。
鄭承陷入了沉思。
跟丟了一段時間……
這其間發生了什麼事,暗衛既然沒有看到,他也就無從得知,這個白清,是碰巧甩掉了暗衛的監視還是有意為之?
“你且下去吧,繼續盯著。”
“是!”暗衛轉眼間消失在門外。
一個時辰後,楚京城門外,已經帶著兩匹馬順利出城的嶽將影在樹下等候,沒一會兒便見喬裝易容後的沈雖白走了出來。
他立刻上前:“怎麼樣,可有人跟著你?”
沈雖白道:“出府的時候有一個,不過我趁其不備讓巷中一乞丐穿上我出門時的外袍,拿著我手裡的東西將人引開了,雖說瞞不了多久,但讓我出城是足夠了。”
嶽將影這才放下心來,將馬背上的劍丟給他:“你的劍,拿好!”
沈雖白伸手一接,揭開外頭的布帛,露出了雕著雲紋的劍柄和青色的劍穗。
他在入鄭府之前,便將照霜劍交給了嶽將影代為保管,今日也囑咐他將劍帶出來了。
他揭了人皮面具,將劍收好,翻身上馬:“走!”
二人馭馬奔赴濱州,不消一個時辰便到了岔路口,望著眼前的三條路,沈雖白下馬檢視了地上的馬蹄印與車轍的痕跡。
若是想快些到濱州,坐車不如騎馬快,這三條路去濱州距離都差不多,選最好走的一條便能快些抵達。
他沉思片刻後,選了車轍最少且沒有什麼山路的最左邊的路,與嶽將影快馬加鞭地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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