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將影愁眉苦臉:“都讓人去找過了,眼下家丁們還在城中大街小巷地尋人,愣是沒有訊息,我就是尋思著那小子不是顧如許手下的人麼,興許她會曉得他去了哪裡,溪明保不齊就是追著他去了。這個節骨眼兒上,她怎麼就出去了呢?”
“十一同我說有急事出城一趟,眼下多半已經離開楚京了。”
“可知她去了何處?”
他搖搖頭:“她並未細說。”
聞言,嶽將影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你說你,都追著她到楚京來了,她的去向還不上點心,萬一她一去不回,我看你上哪兒後悔去。”
“她不會的。”沈雖白篤定道,“還是再去找找溪明吧,她沒有獨自出過遠門,應當不會跑得太遠,或許還在城中尋找林煦。”
“那丫頭走得如此乾脆利落,只怕心中已有頭緒,依我看,一面讓人在城中尋找,一面打聽一下林煦的下落,說不定能有什麼發現。”嶽將影有些後悔沒將林煦藏得再仔細些了,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更謹慎一點,“那個小大夫不是被你們藏在長公主府上了嗎,不如問問他可有頭緒?”
沈雖白儘管知曉蘭舟就在公主府中,但貿然前去,不僅可能被人發覺,更有可能的是蘭舟壓根什麼都不會告訴他們。
蘭舟從未掩藏過對他的敵視,其中緣由他也大概猜得出來,但他想到的,應當比他自己更深一些,總而言之,他們可能這輩子都會互相仇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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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去公主府,另想辦法吧。”他權衡之後,阻止了嶽將影。
二人又去嶽溪明平日裡喜歡去的首飾鋪子和糕點鋪子找了一圈,日近午時還是沒有頭緒,便先回了將軍府,打算理理思緒,沒想到剛進府,便有下人抱著一隻信鴿跑過來稟報,犀渠山莊那邊傳信來了。
沈雖白在楚京的行蹤只有他知曉,故而從雲禾山寄來的信多半都是飛鴿傳到他手中,前幾日沈新桐才寄過一封信,這時候又有信來,有些不同尋常。
二人拆開信件仔細看了看,臉色頓時就變了。
此次的信乃是沈遇親筆,告知他們各大門派前些日子都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透露了銷聲匿跡的紅影教如今的藏身之處,如今華山、峨眉、方圓山、武當,崆峒五大門派已互通訊息,打算聯手前往濱州擒拿磨魔教魔頭顧如許,算算日子,以習武之人的腳程,五大門派也都快到濱州城了。
“紅影教消失在江湖上之後,居然藏在濱州?”嶽將影吃了一驚。
“此事十一同我說過。”沈雖白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紅影教右護法衛岑眼下應當就在濱州,若是有所察覺,未免暴露行蹤必定會想方設法撤離濱州,林煦身為教中左護法,勢必不會坐視不理,多半是已經接到訊息,趕過去了。”
近日城郊拋屍一案了結,被定罪的知煙也畏罪自盡,看似順理成章的結果,卻令人覺得這裡頭巧合諸多。
他想起今晨顧如許離開時的臉色,以及她前幾日說的話,心中隱隱有了一番猜測。
“十一可能也去濱州了。”
“什麼?”嶽將影怔了怔,“這一個兩個的,都出城了,這可怎麼辦?”
沈雖白沉思片,道:“只能追過去了。”
五大門派圍攻濱州,以如今的紅影教,怕是難以相抗,且十一的目的應當是將兵馬撤走,故而行事隱秘。此次圍攻濱州的五大門派皆是因長嶺一戰,對十一恨之入骨的人,派出的絕非螻蟻之輩,以十一的性子,多半會想法子將人拖住,爭取時間吧。
如此一來,她八成又會獨自扛下這重擔了。
“去濱州?你眼下在鄭府,處處受人監視,能在城中走動已是不容易,談何出城?”嶽將影不由擔心。
“溪明很可能也朝著濱州的方向去了,雖不知能在哪兒碰見,但人總是要先找回來的。至於出城,我自有辦法,你一個時辰後在城門下等我一等。”說罷,他便轉身離開了後巷。
鄭府。
鄭承剛下朝回來,便聽下人稟報,門客白清有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