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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點頭:“尋常的習武之人,不會隱藏自己的功夫,你我看幾眼,總能瞧出一些底子,他們也無需隱藏自己的身手,然有一種人,無論是行走江湖還是身處安定,都會無意識地藏起自己的氣息和武功。”
“你是說……殺手?”他當即反應過來。
“對於殺手而言,活在暗處就是家常便飯,故而總會有意無意地選擇隱藏自己的本家功夫,最好瞧著人畜無害,讓人不會起疑。”她意味深長地看向他,“只是眼下我們還沒有證據,也不知月兒被殺的緣由,只能靜觀其變。”
“倘若知煙真的隱瞞了自己的武功,她豈不是鄭承在外豢養的手下,鄭承府中已有這許多暗哨,何須再費周章在玲瓏坊安插殺手?”沈雖白不免生疑,“難不成他還想殺人?”
顧如許想了想:“不一定。玲瓏坊的女子,尤其是有機會成為花魁的女子,要在別莊中學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長達數年,我已經查了那個知煙的來歷,她十年前便已經入玲瓏坊,而那時的鄭承不過是個初來乍到的秀才,溫飽都是問題,可沒這個功夫和錢財豢養殺手。”
“若是之後收買呢?”
“不大可能,能一掌殺了月兒的高手,可不是一兩年就能成就的,若真是她,應當是習武不下十年了,十年前她與鄭承並不認識,如何會因為被收買而去學武?”她反駁道,“青樓尋歡之地,本就是訊息暢通之處,來往之人每一句話,都可能洩露不為人知的秘辛,青州的此生閣是如此,想必玲瓏坊也一樣,天子腳下,知道得就更多。此生閣的東家是我,往這方面想,說不準這座玲瓏坊的東家,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聞言,沈雖白也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倘若你的猜測都是真的,明明該是兩個毫無關聯的人,知煙卻甘於聽從鄭承的吩咐,還在府中殺人,鄭承與玲瓏坊的關係,就非同尋常。”
“即便玲瓏坊不是鄭承的,他和知煙之間至少……”
“也有一個牽線搭橋的人。”他道出了後半句。
“正是如此。”顧如許露出一抹笑意,“這楚京城的水啊,渾著呢,誰淌進去,都沾得一身泥,就是要看誰能從這泥水裡,再站起來了。”
……
怒圖使臣在楚京停留一月,定下婚期後,也是時候離開大周了。
阿布納一離開楚京那日,顧如許喬裝之後,與沈雖白一同去街上看了眼。
車隊並無太大變化,只是少了那輛運送胡姬的囚車。
阿布納一高坐於馬上,與城樓上的裴君懷遙遙相望,行了一禮,就此拜別。
嶽將影帶著岳家軍與寧青執率領的禁衛軍一同護送他們離京,或迎或送,禮數都極為周詳。
阿布納一望著前路,忽然覺察到人群中似乎傳來一道銳利的目光,回頭一看,卻又什麼都沒發現,不由得皺了皺眉。
此事人群中的顧如許已錯開視線,與沈雖白走出了人群。
“你似乎很是不喜那個怒圖皇子。”沈雖白看她面色不佳。
她默了默,道:“的確不喜,怒圖狡詐,貪得無厭,當年我爹和叔伯堂兄們鎮守陽關,就時常與他們交手,他們覬覦大周豐饒也不是一兩日了,不知殺了多少大周將士和邊關百姓,而今居然要與大周聯姻了,況且……”
況且在第六次輪迴時還發生過那樣的事。
“我只是一時無法接受……”她嘆了一聲。
沈雖白握了握她的手:“你也說過,船到橋頭自然直,凡事也要往好的地方想一想,莫要總是讓自己憂思過慮。”
她無奈地笑了笑:“或許你說得對,我總是會忍不住想到一些不大好的事。”
二人在街上走了一會兒,顧如許忽然面色一變,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拉到了巷子裡。
“怎麼了?”沈雖白吃了一驚。
“噓,看那邊。”她低聲道。
他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恰好望見玲瓏坊門前站著一個帶著面具的黑衣男子,儘管脫下了外袍,換了一張面具,但還不至於認錯。
的確是阮方霆。
“他怎麼在這?”沈雖白目光一沉。
然而幾個百姓晃過去後,阮方霆便從玲瓏坊門前消失了,他們趕忙追了過去,卻是再沒有瞧見蹤跡。
“會不會進去了?”沈雖白看著玲瓏坊的大門,猜測道。
顧如許遲疑片刻,還是先拉住了他:“這附近可能有鄭府的暗哨,你我不宜張揚,先別追了,回府。”
聞言,沈雖白點了點頭,心懷疑慮地隨著她離開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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