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一查這些碎屑,無論有什麼發現,都記下來,傳書給蘭舟,本座自會知曉。”她叮囑道。
“教主放心,屬下定會盡快傳信回來。”
在此處見面,已是冒著被人察覺到的風險,便是合上了門窗,也不宜久留,將事情交代明白後,她便悄無聲息地又回到前院。
此時秦氏恰好從大殿出來,又去參拜了幾位菩薩,出來時天色也不早了,便讓寺中僧人將馬車牽出來,啟程回府。
秦氏回到府中不久,鄭安與鄭洵便從楓山書院回來了,對於鄭承此次赴宮宴拜會怒圖來使,寧願帶府中門客也沒有告知兒子,鄭安覺得有些難堪,儘管秦氏在旁勸說,他還是在予蘭居中鬧了一通脾氣。
秦氏派人去打聽了一番,得知月兒和阿晴都遭了牽連,險些破了面相。
“大哥這性子,愈發不像話了。”鄭洵忍不住同秦氏抱怨。
秦氏嘆了口氣:“罷了,且忍一忍,幸好他沒有在這鬧起來。”
“今日打的是奴才,明日萬一他敢同您動手可怎麼是好?”鄭洵越想越覺得心悸。
“你無需擔心這個,姨娘能保護好自己。”秦氏道,“你剛回來,去歇歇吧,一會兒我吩咐丫鬟把晚飯送到你屋裡去,你爹今日不知何時才回,若是回來得早,我派人知會你一聲,你再來請安。”
鄭洵點點頭,起身告退。
秦氏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喚婆子來點了一炷安神香。
與此同時,顧如許已與季望舒悄悄見了一面,她走時對她使的眼色,季望舒領會到了她的意思,趁著府中守備鬆懈,她仔細搜了鄭承常用的幾間屋子。
“可有什麼發現?”顧如許問。
“府中還有幾處暗哨,屬下還有幾處沒有搜過,不過屬下在鄭承屋中的一隻箱子裡,發現了這樣東西。”季望舒將一塊令牌交給她。
顧如許只看了一眼,就變了臉色。
“這不是……”
“寧國府的出入令牌。”季望舒面色一沉,“我爹從前也有一塊,聞賢書院中只有深得寧國公賞識和信賴的學子才能拿到這麼一塊令牌,可隨時前往寧國府拜會,無需事先遞名帖。”
顧如許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林丞相有這塊令牌尚且說得過去,為何鄭承也會有一塊?”
“屬下找到那隻木箱時,上頭落了一把鎖,將鎖撬開後,在木箱最底下的暗格中發現了這枚令牌。”季望舒似乎也頗為疑惑,“屬下不敢久留,眼下趁著鄭承還未回府,先將此物拿來請您過目。”
顧如許看著那塊令牌,寧國府的令牌,她斷然不會看走眼,它出現在此處,倒是令她始料未及,她沉思片刻,道:“你且將此物放歸原位,以免鄭承發覺,此時本座自有打算。”
“是。”季望舒將令牌收好。
“本座今日已經見過衛岑,你和闌珊闌意既然已經從胡姬中脫身出來,便找個時機離開鄭府,城南千金布莊,蘭舟會派人來接應你們去公主府。”
聞言,季望舒吃了一驚:“屬下走了,您怎麼辦?”
“這府裡還有一些事沒處置完,待辦妥了,本座也會想法子抽身。”
季望舒猶豫良久,輕聲問:“您是因為沈雖白吧?”
她驀地一愣,旋即否認:“與他無關,他本就是一意孤行摻和進來,要待到幾時都是他自己的事,本座是為了查線索才留在這。我一人行動不易惹人注目,若闌珊闌意不會武功,若是被人發現,我反倒不知如何救人。”
季望舒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是,屬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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