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她的仇家連起來都能繞地球一圈了。
顧如許擰著眉:“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這人古怪得很,既不找我尋仇,也不找我麻煩,蹲在林子裡不曉得搞什麼名堂,我懷疑上回打傷蘭舟的,也是同一夥人。”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何況這人鬼鬼祟祟的,萬一圖謀不軌可怎麼是好?
“您每天來林子裡找,指不定把人嚇跑了呢。”哈士奇道。
“能嚇唬走倒是好了。”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就怕一時鬆懈,被人陰一把。”
她覺得這人大概是她穿越後見識過的最有耐心的仇家了,這麼多天,愣是沉得住氣不現身。這到底是想報仇呢還是不想報仇呢?
哈士奇唔了唔:“興許是您的愛慕者,每天都想看您一眼呢?”
顧如許打了個寒顫:“住口吧你,這比尋仇的還麻煩呢。”
“誰讓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呢?”它拋了個媚眼。
顧如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別,我缺點還是挺多的。”
比如說32a,這就是個難以跨越的平原。
她今日在林中轉了幾圈,依舊什麼都沒發現,她不禁懷疑那人是不是真給她嚇走了。
“你能聞出什麼嗎?”她拍了拍哈士奇的狗頭。
哈士奇回了她一個大白眼:“壯士,我只是長得像狗,並不具備狗的能力。”
她眉頭一皺:“你就不能發掘一下自己的潛能?”
“怎麼可能有這種潛能?”
“這可說不準,有夢想皆有可能。”她一本正經地開始胡說八道。
哈士奇:“……”
鬧了會兒彆扭,哈士奇忽然問道:“壯士,您最近還能想起過去的事嗎?”
聞言,顧如許一愣,認真地回想了一番,道:“還記得一些,但都不太真切了。不過一些生活常識還是記得的。”
“我同您說過,您會一點點忘記從前發生的事和曾經認識的人,只記得一些瑣碎無關的小事,就像您會忘了教您做紅燒肉的人,卻還記得紅燒肉是怎麼做的。”
顧如許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真想撬開你的腦子,看看裡面裝了多少紅燒肉!”
哈士奇無辜地搖著尾巴:“我也沒法子嘛……不過您今後就能在這個時代活下去了,像是……換了個身份?”
她撇撇嘴:“話是這麼說,但你幾時才能把顧如許的記憶給我看看啊?我都被蒙了半年了,你是真不怕我露餡兒啊?”
哈士奇眼神晶亮:“不必擔憂,您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顧如許。”
她嗤了一聲,懶得同它多言。
回到閻羅殿時,林煦正在找她,一問才知是衛岑出了事。
衛岑帶著曲州分壇的弟子趕回瓊山的途中,偶遇一群華山弟子,冤家路窄,誰看誰都不順眼,於是從口角之爭演變成了刀劍相向的局面,一番混戰之後,無論是華山派還是紅影教,都沒討到什麼便宜。
還死了幾個華山弟子,衛岑受了傷,正在回山途中。
如此僵持的時候,竟發生了這等始料未及的狀況,饒是顧如許也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蘭舟面色凝重地下令:“華山派不會善罷甘休,武林各派如今一個鼻孔出氣,不久便會踏足青州附近,這一仗,不打也得打。”
顧如許嘆了口氣:“吩咐下去,全山戒嚴,讓闌珊闌意盯緊雲禾山那邊的動靜,任何風吹草動,本座都要知道。”
“是!”林煦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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