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唔了唔:“三天吧。”
“……”
“你別跟本座比啊。”她無奈地攤了攤手,“踏踏實實地學會才是正經。”
習武這種事哪能跟她較勁,她光劈磚就能“參悟”好幾層內功心法呢,金手指要是能講道理,那還叫金手指嗎?
“好。”沈雖白點點頭。
“本座得回瓊山,明早就走,這些你拿著。”她將那十五本秘笈一股腦兒地塞給了他。
沈雖白麵露遲疑,猶豫再三問她:“你這是……今後都不來了嗎?”
顧如許一怔,看了看那些秘笈,又看了看他,大概懂了他的意思:“……本座只是懶得帶著這些書瓊山蕪州兩頭跑罷了,你想哪兒去了?本座不來,你打算無師自通?你要是真有這能耐,本座倒是省事了。”
聞言,他眼中浮現出一抹安然的笑意:“你可以常來。”
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喂,我好歹是紅影教的教主,常來劍宗,你就不擔心我做出點讓你們措手不及的事?”
他莞爾:“不擔心,我說過信你的。”
她撇撇嘴:“怪人。”
“吃點心嗎?”他指了指桌上的一碟紅豆酥,“不夠的話,我再去拿一些。”
“不吃,喝酒。”她拿起酒罈,又給他滿上一杯,“本座還想再裝一段時日呢,你小子倒是精明……”
沈雖白端起酒碗,道了聲錯:“你要是還想繼續做世外高人,我也可以當做從來沒認出你的。”
“可拉倒吧你,都看得這麼清楚了,再裝就沒意思了。”顧如許搖了搖頭,“哎,本座當初面具斗笠都戴著,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他想了想,理所當然道:“你是我師妹,相識七年,為何認不出?”
顧如許低頭打量這自己:“本座這麼好認嗎?沈新桐不也與本座認識這麼多年了?”
他沉默了片刻,道:“許是我看你更仔細些吧。”
所以記得更為清楚。
顧如許靜靜盯了他一會兒:“……你是哪裡的情話簍子成精嗎?”
“啊?……”他一時沒聽明白。
“沒什麼,你還是喝酒吧。”她推了推他的酒碗,不想再同這個甜得要命的奶狗男主多話了。
兩碗酒下肚,她覺得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甚是舒坦。都說飽暖思,她喝了酒,就想調戲……啊不是,調侃一下旁邊這個實誠的小子。
“沈雖白,你對別的姑娘也這麼好嗎?”
沈雖白偏頭看了她一眼:“別的姑娘指誰?”
“你難道就沒有幾個成天圍著你轉的師妹,行走江湖的時候沒救過幾個願意以身相許的漂亮姑娘?”她倚著竹階,百無聊賴地八卦起來。
他回想了一番,一五一十道:“救過幾個女子,但談不上‘以身相許’,門內的師妹除了請教些招式,平日裡與我不常往來,偶有照拂罷了。”
她滿臉不信:“不是常有那種師兄妹之間手把手傳授武藝的橋段?”
“手把手?……”他頓了頓,“我只這麼教過一個人。”
“誰?”她登時來了興致。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停住了:“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