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便讓沈雖白上前,親自給他喂招。
沈雖白在武學上的天賦,的確不凡,幾個回合下來,便能看出他已將這本秘笈中的多數劍招都融會了,只是眼下虛有花把勢,還遠遠不夠。
“把之前學的心法一併用上,不必有所猶豫,你還傷不著我。”她提醒道。
聞言,沈雖白略一遲疑,轉瞬間,劍招中總算融入了內力。
顧如許也如她所言,的確能接下他所有的招式,這久違的師兄妹之間的切磋,讓他回想起了多年前自己教她第一套劍法的時候。
那時的光景也似這般,只不過他倆換了個心境罷了。
這樣的一幕,竟讓他覺得,她似乎從未離開過雲禾山。
沈新桐穿過林間小徑,走到一朝風漣門前時,瞧見的,便是木槿樹下,切磋正酣的二人。
詫異之餘,這場景總讓她覺得有那麼一絲懷念。
明知道正與她兄長一同練劍之人不是十一師妹,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為之心頭一震。
直到顧如許反手奪下了照霜劍,這場切磋才算叫停。
“你方才在想什麼,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她將照霜甩給他,不滿地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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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難得有機會給他喂招,這小子居然敢分心,這不是找打麼。
“抱歉,想起了一些往事。”他淡淡一笑。
“哥!”沈新桐走了過來。
顧如許瞧見她,面上便多了幾分調笑之意:“喲,乖徒兒。”
“誰,誰是你的乖徒兒啊!……”沈新桐面色一紅,轉而看向沈雖白,“我聽韓清師弟說你昨日就離開規儀峰了,傷不礙事嗎?”
百遍宗規,光是聽著她就怵得慌更不必說他之前還捱了清心鞭。
“爹也真是的,不就是一座破樓麼,進去看看怎麼了……”她忍不住嘀咕。
“已經好多了。”沈雖白寬慰她。
“你們劍宗一犯宗規就抽鞭子的規矩真得好好改改了,搞得跟軍營似的,也不怕把弟子打壞了。”顧如許道。
“責罰者都是長老,自有分寸,不過是受些皮肉之苦,不會傷及筋絡肺腑的。”沈雖白無奈地解釋了一句。
“說得好像不會痛似的。”顧如許不以為意。
沈新桐望著她,不免有些吃驚:“你,你幾時回來的,我哥說你走了……”
一個多月都沒見著她,她還以為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呢。
“乖徒兒,為師才出門幾日,就讓你這麼掛念啊?”顧如許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對於沈新桐這姑娘,她覺得調戲起來可有意思了,尤其是瞧見她一臉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只能悶聲悶氣地跺腳的樣子,實在令人愉悅。
總覺得埋藏在她靈魂裡某個奇妙的開關被開啟了。
“誰,誰會掛念你啊!”沈新桐錯愕地退了一步,卻發現身後是樹幹。
“哦,原來你不掛唸啊……”顧如許似笑非笑地朝她邁了一步,沈新桐下意識地就往樹幹上竄,此情此景,不由得讓她想起昨晚給沈雖白上藥那會兒,這般相似的反應,不愧是親兄妹。
“你,你想幹嘛……哥你看著她點兒!”沈新桐心驚肉跳地向兄長求助。
“沈雖白你歇一會去。”顧如許直截了當地攔住了沈雖白的腳步,伸手抽出了沈新桐腰間的佩劍,攥著劍柄往她腦門上敲了一記,“閉眼作甚,拿好,我試試你的功夫可有長進。”
“……啊?”沈新桐睜開眼,詫異地看著眼前的劍,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神接過。
她不知顧如許為何要突然試她的伸手,不過看自家哥哥並無阻止之意,便這麼硬著頭皮上了。
十個回合之後,她的佩劍被遠遠地挑飛,插在庭院另一側。
顧如許收了劍,瞟了她一眼:“你的劍法較之你兄長,的確差了些,讓你跟著你哥哥一起學那本劍譜,對你也有好處。不過依我看來,一月之後,你的長進該不止如此,可是其間偷懶了?”
聞言,沈新桐頓時心頭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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