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筠看著杯中玉佩,久久無言。
“此物想必太傅也很熟悉。”明鈺壓低了聲音,“我本以為這玉也早已被埋在荷華宮的廢墟中了,沒想到還有再見到它的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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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是何人交與你的?”司筠顫抖著撫過玉佩,問她。
“那人蒙了面,我也不知他是何來歷,但玉佩不會有假。”明鈺篤定道,“太傅,阿彥他……或許還活著。”
……
離開儒林閣時,明鈺依舊披上那件斗篷,將自己嚴嚴實實地遮起來,方才的禁軍接她出去,謹慎小心地看著她上了馬車,門前掃地的老者從始至終都不曾抬起頭,彷彿方才根本沒有人進去過。
馬車離開了城北,就像恍然一夢,坐在車中的明鈺,緊握著手中的半塊墨玉,目光凝重地望著前方。
她本以為那晚來的人只是信口胡謅,若非看到這塊玉佩,她必然不會將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放在心上。
求得弘威將軍府相助,她甘於冒此大險,卻還是值得的。
至少她見到了已經“去世多年”的恩師。
當年為其出殯的,可是當今太后,葬禮何其風光,如今就有何其諷刺。
雖是庶出的女兒,竟不惜如此大費周章,將父親軟禁於儒林閣深處,這五年,楚京上下被瞞得滴水不漏。
司家,可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地方。
今日雖沒能打聽出當年真相,但只要太傅活著,至少她還有斡旋的餘地。
若這枚玉佩的主人真是她所想的那人,則重逢可期。
隨之而來的,也將是一場難以料想的血雨腥風。
那人讓她靜待時機,不要輕舉妄動。
她沒有把握能生,但也不甘不戰而敗。
大不了便是一死,橫豎她如今的處境,生與死也無人在乎,隱忍了這麼多年,與其繼續閉口不言,還不如信這一回。
方才她曾問過司筠,若是阿彥都能活下來,那麼她心中的那人,是否有還在人世的希望。
司筠沉默了許久,嘆了口氣。
“殿下,當年行刑之前,天牢曾是重兵把守,雖然草民也很盼著蒼天有眼,但寧國府沒有一人真的逃了出來,否則這些年,早有通緝令貼得滿街都是了。”
話外之意,如利劍般再度戳透了她的心。
她攥緊了手中玉佩,彷彿要將自己的掌心都掐出血來,如此,她才得以確信,自己還有活下去的理由。
“阿鐸哥哥,你等我……”
雨又開始下了,淋在這巍巍皇城的牆頭,一磚一瓦,一草一木,似是要將這些矇蔽人眼的塵埃都一一洗淨。
悶熱的天,不知從何處而起的寒風,無聲地刮過這座楚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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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忘了給大家標明瞭,長公主的字“梅瀧”中的瀧,念做shuang,第一聲。
明鈺是公主的封號,她的名字還沒有真正出現,不過也姓“裴”喲。
十月快要結束啦,最後幾天安利一下茗茗的讀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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