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如何脫身?”她一副“你要這樣我也攔不住”的神情。
“你!……嘶……”他一怒之下扯到了傷口,眼看著血浸透衣衫,滴了下來,嶽溪明登時不敢跟他說笑了。
“你等我會兒。”她轉身去了內室,沒一會兒便拿著一堆瓶瓶罐罐出來了,“這些都是御賜的,但我也不曉得哪瓶是金瘡藥,要不你自己找找?”
她將藥放在案上。
林煦翻了翻,揭開一瓶蓋子低頭嗅了嗅:“這瓶就是。”
他將劍收回鞘中,看了她一眼:“有剪子嗎?”
嶽溪明抖一激靈,趕忙去將剪子拿來:“這把是我做女工時用的,你可要幫忙?”
“不必。”他接過剪刀,利落地剪開了袖口,露出一道血肉模糊的刀傷。
嶽溪明看得心驚:“是被禁衛軍傷的?”
“嗯。”他將藥灑在傷口處,若不是緊皺著眉,還教人以為他一點都不疼。
上了藥忽然發現沒有布帛可以包紮,正當他打算撕些衣襬下來時,眼前突然多了一塊素白的絹帕。
帕子上繡著栩栩如生的杜鵑花,很是惹眼。
“用這個吧,總比你身上這件好些。”嶽溪明道。
“……”
他遲疑半響,還是接過來將傷口包上了。
上好的御賜絲絹,貼在傷口上,像是雲絮一般。
“你怎麼會來楚京?”她好奇地問,招來他一記冰冷的眼神,嚇得她抖了抖,“不說就不說嘛,幹嘛這麼凶地瞪我,以後說不定還是親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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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煦將傷口包紮好,看了她一眼。
“你說什麼?”
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嗎,我哥前些日子去瓊山提親了。”
聞言,林煦皺了皺眉:“向誰提親?”
“就是那個魍魎使啊,好像叫季望舒來著……”她道,“這門親事若是成了,紅影教與弘威將軍府可就結親了。”
“什麼!”他嚯地站了起來,臉色大變,“幾時去的?”
嶽溪明被他嚇得退了半步:“五,五日前,這會兒應該到瓊山了吧,哎哎哎林煦你去哪!”
話音未落,他便要走。
嶽溪明趕忙攔住他:“你先別出去,院外還有人守著呢!”
他一僵,似乎是遇到了極為要緊的事,臉色不大好看:“那些親衛幾時走?”
“四更天會換一隊人,期間約莫有一盞茶功夫院外無人,你可以趁那時走。”她看了看角落裡的漏洞,“還有一刻鐘,且等等吧。”
想想也的確不差這麼一會兒,林煦便不再往外走了。
“你似乎……挺關心這門親事的。”她道。
林煦捏了捏拳頭:“那是我妹妹。”
“哦……啊?”嶽溪明反應過來,“你說的妹妹是,是季望舒?”
“怎麼。”
“你們一個姓林,一個姓季,怎麼會是兄妹呢?結拜的嗎?”
“……親兄妹。”他道,“早年有些變故,她隨母姓罷了。”
嶽溪明聽得一愣一愣:“所以,若是我哥娶了你妹妹,咱們真成親家了?”
林煦瞥了她一眼:“你想得太早了。”
“這說不準啊……”她忽然覺得這事兒還真夠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