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一驚,當即施展輕功驚險避開,然交手經驗尚淺,躲過了一招,卻又敗在下一招。手中的燭盞被打落在地,遇上夜間的露水,噗嗤一聲便熄為一縷輕煙。
被抵在牆上掐住咽喉的瞬間,嶽溪明終於知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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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喊,否則殺了你!……”眼前的黑影低聲警告,樹影中,她壓根看不清他的眼睛。
只是這聲音,讓她覺得很是熟悉。
“……林煦?”她道出這兩個字之後,明顯感覺到扣著她脖子的那隻手僵了僵。
由此,她便確信了。
“你怎麼會在這?”她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手,卻碰到了一片溼熱,低頭一嗅,“你受傷了?”
“噓,別說話。”林煦稍稍鬆了些勁兒,依舊不敢輕易放開她。
她側耳聽了聽,巷子那頭似乎有人,依稀可見火光,其交談聽來似乎是城中禁軍。
“他們是來抓你的?”她好奇地看著他。
風輕吹,葉飄搖,漏出些許月光照在他臉上。
他蒙著面,唯有一雙眼睛警惕地望著牆外的火光,皎皎月輝,盡然落在他眼中,分外明亮。
“你敢出聲喊,我現在就殺了你。”他手中握著劍,血順著劍尖滑下來,分不清是他的還是被他所傷之人的。
嶽溪明看了看頭頂閃過的火光,又看了看他,突然脫下自己的斗篷罩在他身上,遮住他這身可疑的夜行衣:“這裡會有親衛經過,不宜久留,你跟我來。”
她拉住他的手腕,扶著他穿過庭院,進了她的屋子。
“你先坐著。”她自己的屋子,便是不點燈,桌椅在何處也記得清楚,將林煦扶到案邊後,她又回去將門鎖好。
一回頭,劍鋒又一次抵在了她喉間。
“什麼意思?”林煦狐疑地望著她。
嶽溪明吃了一嚇,好歹穩住心神,看著他的眼睛:“……救你啊。”
“這是哪兒?”他依舊舉著劍,不許她靠近半步。
認出她之後,他也頗感意外,被禁衛軍追殺到此,他是情急之下翻牆入院,沒成想回被她發現。
“非要說的話……是我的閨房。”她尷尬地答道。
聞言,林煦一愣:“這裡是弘威將軍府?”
嶽溪明嘆了口氣:“你連這是哪兒都不曉得便敢闖進來麼?虧的你運氣好,在親衛路過之前被我發現,否則你這會兒該去天牢裡待著了。”
正說著,便有一隊人提著燈走入院中,隔著門輕輕敲了敲。
“小姐,方才卑職聽見您院中似乎有動靜,您沒事吧?”門外傳來詢問聲。
話音未落,嶽溪明便感到喉間的劍又近了幾分,正抵著她的肌膚,隨時都能讓她血濺三尺。
“沒事,我已經歇下了,許是哪兒進了野貓吧。”她平靜地說道。
如此,門外的人便告退了。
院中的燈火漸漸遠了,嶽溪明指了指脖子上的利刃:“你現在能把劍放下了嗎?”
林煦遲疑片刻,緩緩地將劍收了回來。
嶽溪明取來火摺子,點起一盞燈,提到案邊。
“拿下來吧,橫豎已經認出來了。”她看了看他臉上的面紗。
他想了想,將其解了下來。
“為何幫我,你就不怕我是刺客?”他問。
嶽溪明笑了笑:“你連自己闖的是誰家的院子都不曉得,便真是個刺客,總歸也不是來刺殺弘威將軍府的人的,既然如此,我怕什麼?況且你之前救過我一命,這就算我報答你了,放心,沒人敢搜我的屋子。”
“我憑什麼信你?”他與她可不是什麼朋友,之前幫孟先生綁她回瓊山,可鬧得不太愉快。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啊,但是你走出這間屋子,不出半個時辰,便會被府上親兵發現,要是驚動了我爹就更難辦了,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