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細看,這狗嘴裡叼著的是他的衣裳。
他一臉錯愕地瞪著狗,狗也滿眼驚恐地瞅著他,這尷尬的局面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狗的反應比他快,低頭叼起岸上的衣裳,撒丫子就跑了!
他愣了愣,忽然反應過來這死狗叼走了衣裳,他穿什麼!
“喂!把衣裳還給本世子!”他趕緊追上去。
一人一狗,你追我趕,林間一陣上躥下跳!
嶽將影自詡輕功不錯,當年被親爹丟進軍營中摸爬滾打那幾年,搶飯也是其中佼佼,而今居然在一隻長相犀利的家犬後頭追得團團轉!顧如許也不知養的是什麼狗,如此狡猾,叼著他的衣裳還能逃這麼快!
“他……幹嘛呢?”躲在樹杈上的兩個暗閣弟子一臉茫然地望著下頭已經繞著這棵樹相互周旋了二十來圈的一人一狗,忍不住竊竊私語。
“不知道啊,興許在玩吧……”另一人猶豫著猜測道。
教主讓他們守在這監視,本以為這小世子會忍不住逃,屆時他們出手降住他便可。然眼下他非但沒逃,倒是跟一隻狗糾纏起來了,這就令人著實不解了。
尋常人會跟一隻狗一般見識嗎?
不過看這小世子追得還挺來勁啊,也許真是在逗狗呢。
他從前好像也做過類似的事,丟個棍子給狗,讓狗再叼回來諸如此類。
不過看下頭這狀況,顯然是世子丟了衣裳之後,銀子壓根沒打算再還給他了啊。
嘖嘖,楚京大戶人家可真會玩。
“把本世子的衣裳放下!你這奇醜無比的狗!”嶽將影張開雙臂,逼了上去。
哈士奇被逼至樹根下,小心翼翼地往後推。
忽聽得他一句“奇醜無比”,登時怒上心頭,狠狠衝他呲了呲牙。
“怎,怎麼著,你還想咬人啊!”嶽將影看著那雙藍色的眼睛露出了兇光,立刻擺開架勢,隨時等著它咬上來的瞬間,好趁機把衣服和夾在其中的那塊令牌奪回來。
哪成想,哈士奇壓根沒有同他撕咬一番的意思,猛地一撲,趁他抬手的瞬間,直接從胯下鑽了過去,叼著衣裳一陣瘋跑!
“你這死狗!站住!”嶽將影氣急敗壞地追上去,這回算是徹底被激怒了。
他也不曉得為啥如此生氣,但只要看著這張長相清奇的狗臉,想到它居然狗膽包天偷了他的衣裳,這火氣就蹭蹭蹭地往上竄。
“要讓本世子逮到你!非拔光你的毛烤了吃!”為了追這泥鰍似的蠢狗,他連輕功都用上了!
經過幾十個回合的追逐,他終於憑藉岳家祖傳的輕功步法,將哈士奇逼進了木屋的角落裡。
看著縮在桌子下瑟瑟發抖的狗,他搓了搓手,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哈士奇瞪圓了眼,拼命往後縮腿,叼著衣裳嗚咽出聲。
壯士救命啊——!
……
此時的顧如許正與季望舒一道朝這邊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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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您為何要把嶽將影帶到後山沐浴,閻羅殿中不缺熱水的。”季望舒好奇地問。
顧如許道:“就讓他在東院洗確實挺方便的,不過嶽將影這會兒怎麼說也是個階下囚吧,好吃好喝還準備洗澡水,當閻羅殿是什麼客棧不成?被教中弟子瞧見了,會如何想?”
這麼一說,季望舒便明白了。
“還是教主思慮周全。”
“不過嶽將影那臭小子,火氣忒旺,讓他出來爬爬山,泡個涼水澡也不錯。”她隨口道。
“他是何時偷了您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