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你覺得顧教主如何?”
聞言,衛岑眼底一亮。
“教主乃是我平生僅見,當世最令人尊敬的武林梟雄!放眼下,唯有教主,能令我等真心臣服,為了教主,我衛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了好了好了……”孟思涼捂臉。
差點忘了這廝都快把教主捧上了。
“我打個比方,若是顧教主讓你一心只在紅影教,你心中可還會記掛旁人?姑娘家什麼的……”
“怎麼可能!”衛岑義正辭嚴,“我等心中只有教主!教主之命,莫敢不從!姑娘與教主,沒有相提並論的可能……”
孟思涼:“……”
行,你閉嘴吧。
他拍了拍衛岑的肩,嘆了口氣,回屋去了。
衛岑一臉不解地望著他遠去。
“孟先生這是怎麼了?……”為何似乎一夕之間蒼老了好幾歲?
……
夜幕漸落,眼看宵禁將至,街上百姓陸續歸家。廊下燈火三兩,階前螻蟻數只,偶有黑影偏擦而過,鬼魅夜行般一閃而逝。
顧如許此時,正沿著窄巷奔逃。
阮方霆與長生殿眾殺手緊追其後,使輕功顯然太招搖了,她今夜來救人,人既然跑了,也該想法子回到長生殿去,繼續做平平無奇的“阿嵐”。
可這回似乎鬧得有些過了。
她沒想到長生殿如此纏人,放走了沈雖白後,他們竟然不依不饒地追了她半座城。
誠然她方才是有些囂張,她也承認不該那麼記仇,壞心眼兒地上去就是一巴掌,呼掉了阮方霆的面具還賞了他一爪子。
這是她頭一回見到阮方霆的臉。
因著長年不見光,他的臉比起尋常男子要蒼白許多,他用僅剩的一隻眼冷冷地瞧著她時,活像是剛從棺材裡爬出來索命的厲鬼!
若非太過瘮人,其實這眉宇還算秀氣。
沒等她細看,那劍便刺了過來,她想也沒想,伸手在他左臉上狠狠撓了一下!好傢伙,四條血印子——順帶一提,她為防萬一,出門前還在指甲裡抹零軟筋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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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筋散是順道兒在街邊醫館裡偷的,看阮方霆如今還這麼生龍活虎的追殺她,看來是假藥無疑了。
身後的殺手如影隨形,她跑過好幾條街都沒能甩開,若是離得近些,便有數枚毒鏢跟她打招呼,逼得她只得掏出解毒丹先服下。
服下解毒丹後,半個時辰內,不可再用革顏丹革顏換面,否則藥性相沖,後果不堪設想。
她只得咬著牙繼續跑。
但再強大的武功,仍要有體力驅使,她急於救人,出門連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又繞著黎跑了一圈,這會兒腿都給跑得抖起來了,暫且倚在牆上緩口氣兒。
看看色,估摸著沈雖白他們已經出城了,以長生殿的尿性,城外不定還有埋伏,但她已經沒有餘力趕去了,只能看男主光環能不能順利逃出生了。
[親愛的壯士,其實您可以選擇視若無睹的,您眼下的處境很糟糕,若是落在阮方霆手中,在想脫身,難如登。]
系統道。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