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女子身段婀娜,僅僅露了半張臉,亦是唇紅齒白,該是個難得的好模樣。
可就算她美若仙,作為師弟,他也不能袖手旁觀,自家大師兄,怎能被一個半途冒出來的妖女勾搭了去?堂堂劍宗,傳出去還撩?
“大師兄,眼下還有正事,可不能被美色所誤。”他一字一句地勸誡得沈雖白一陣懵。
“……你在胡什麼?”他一臉莫名,旋即反應過來,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她不是那種人,亦不會害了你我。”
“不過見了兩回,師兄便能如此篤定此女秉性,是否太過草率,我以為知人知面不知心……”韓清覺得大師兄今日定是被餵了迷魂湯了,言語間全是袒護那女子的辭。
沈雖白曉得他入門晚些,又在陸師叔門下,恐怕沒什麼機會入主峰見到十一,認不出也不足為奇,此時道明真相,怕也是誤會十一的。
十一這回到黎州,見他時還要喬裝一番,想必不便露面,若被他破,恐會為她惹來禍端,想了想,道:“那女子……我從前見過,心思不壞,淘氣了些罷了。”
“既然如此,她那日為何裝作不認得師兄你?”
“聽聞她之前病了一場,似是忘了許多事。”
“這,這……”韓清著實接不上話來。
“此事先擱置一邊,先替玉娘治病,早些啟程才是。”沈雖白一句話斷了他繼續追問的念頭。
他唯有稱是,轉身去請大夫。
……
與此同時,城南一座客棧廂房中,衛岑等人圍坐一處,片刻不敢鬆懈下來。
眾人時不時回頭看看站在床邊的白衣少年,從到黎州落腳至今,他這眉頭就沒鬆開過,似憂非憂,將怒未怒,一臉的凝重,起初看得眾人大氣兒都不敢喘,到今日也慢慢習慣了。
他們都理解蘭公子的心情。
自打教主決定親自混入長生殿黎州分舵,蘭公子軟話硬話都快磨破嘴皮子了,教主呢——哦,教主見招拆招的本事也是撩。
他們看了整整三日的戲,這二人你鬥嘴來我奉陪,你絕食來我也不給送飯,幾度在院子裡“切磋武藝”,可惜蘭公子到底嫩零兒,回回被教主摁地上揍、摁樹揍、摁屋頂上揍……唉呀,那場面,真是令人感慨——
江湖啊,還是個靠拳頭話的地方。
就這麼鬥了數日,教主給送了幾回藥油,不知怎麼給通的,蘭公子突然就撒口了。
嘴上“顧如許你就自生自滅去吧誰稀罕管你”,轉個頭就吩咐他們找到那廚娘,給教主鋪好門路。
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抹不開面的主兒,入黎州城後,每日都會站在這朝南邊望,真不曉得多擔心教主的安危。
季望舒握著一張字條進來,謹慎地合上門:“蘭公子,教主有訊息了!”
聞言,蘭舟回過頭,快步走過來:“看看了什麼。”
顧如許混入長生殿不難,他們抓住了那廚娘的親侄女,軟禁在隔壁屋子裡,誠然手段不大光彩,但管用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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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混進去容易,想平平無奇地在留在長生殿,讓那些心眼忒多的殺手不對她起疑,卻萬分不易。故而她進去之前便同他們講清了,她端了長生殿黎州分舵之前,會與紅影教撇清瓜葛,也不會和他們見面,日後若有需要告知他們的,便先放在市井深巷中的石磚下。
前幾日,他們便在那找到了她傳出來的黎州分舵的地圖。
屋舍排布與前後門路,皆一一畫出。
至於那畫工,就暫且忍忍了。
此外,她告知他們,往後字條換了個地方藏——長生殿外南牆牆根下第三與第四塊磚頭縫裡。
今日清晨,季望舒便跑了一躺,果真找到兩張疊的極的紙。
眾人將其攤在案頭上瞧了瞧,畫的依舊是黎州分舵的地圖,只是這一回,庭院屋舍各處,都畫上了一些圈兒。
“教主這是何意?”她的畫工本就一言難盡,教中能看懂的屈指可數,衛岑顯然不在其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