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教主不喜紅糖水的膩味兒,她是曉得的,這兩日都是她泡好了給她端到跟前,才肯喝。
可眼下,竟然有一杯紅糖水擺在那,實在令人詫異。
還有那阿膠塊……
再抬眼,又見木架上掛著一件寬大的玄色衣袍,墨染般的色澤,上以銀線繡之青松與流雲,只是衣袖上無端劃了條口子,還染出了些血色。
她認得那件衣裳。
全江湖怕是都認得那件衣裳。
劍宗清一色的弟子袍,端的是高潔如畫,往那一站,不知令多少姑娘心折。
而她印象中,今夜踏入過這座院落的劍宗弟子,只有一位。
“教主。”她遲疑片刻,問道,“屬下斗膽一問,您是怎麼把沈雖白的衣裳扒下來掛在這的?”
沈雖白離開時她是親眼看著的,這間玄袍在他踏出此地時尚且端端正正地穿在他身上,可眼下這衣裳竟然掛在了教主屋中?!
前腳撕了袖子,後腳又拐了袍子,教主對劍宗的弟子袍看來中意甚是中意啊。
顧如許怔了怔,而後慌忙將那件袍子扯下來丟進床底。
“一件垃圾,忘了扔了……”
季望舒:“……”
她十分有眼力見兒地沒拆自家教主的臺,轉身退下,合上門,喚來院中暗閣弟子。
暗閣弟子果真觀察入微,細細同她道來:“回稟魍魎使大人,我等奉命在院子周圍保護教主,那劍宗大弟子突然闖入,與屬下打了一架……”
幾句話下來,前因後果倒是解釋得十分清楚了。
“那紅糖水,阿膠塊和衣裳又是怎麼回事?”季望舒繼續問。
“紅糖水是沈雖白給教主泡的,阿膠塊也是他買來給教主的,屬下在窗邊聽得清清楚楚,教主與那沈雖白還在爭論那小郡主究竟是不是沈雖白未來的媳婦兒。”
“……”
季望舒捂了捂臉。
“衣裳是沈雖白給教主的。”暗閣弟子如實稟報,猶豫再三,上前低聲問道,“魍魎使大人,屬下實在看不明白了,您平日與教主走得近,可曉得咱們教主和劍宗大弟子之間……若是真有那麼回事兒,我等今後遇上了,下手也須得留幾分情面。”
方才他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偷聽了屋中二人的談話,更不曉得該如何是好了。
季望舒想了想,看著他道:“你們只需記得,不要打臉,也別把人打死了就好,教主自有主張,你我無需多問。”
“是……屬下遵命。”
……
------題外話------
——小劇場——
顧懟懟:我的下屬們都是怎麼回事?腦回路清奇還愛聽牆角?!
下屬們:您掄天掄地,我們難道不是負責貌美如花的嗎?
顧如許:……這路數不對啊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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