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吃了兩碗冰鎮的山楂水消食。”
“那就沒錯了了。”他搖了搖頭,“紅影教的武功對女子來說本就傷身,我早就提醒過教主,不可急於求成。女子的身子本就偏陰,況且教主天生體寒,這些年又不曉得好好養著,壞了底子,小日子近了還敢碰冰鎮山楂水,疼成這樣也是自找的。”
“師父!”季望舒曉得他說話直,但這會兒更擔心顧如許能不能捱過去,照這個疼法兒,可怎麼受得住?
“孟先生可有法子?”林煦問道。
“有啊。”孟思涼指了指案邊搖搖欲墜的那包紅糖,“泡來喝,姑娘家家的,喝些熱的,多少能舒坦些。”
“我這就去泡!”季望舒撈起那包紅糖跑出門去。
……
顧如許生平頭一回體驗痛經,便被它折磨得死去活來,甚至恍惚間看見了走馬燈,眼前一會昏黑一團,一會白得刺目,難受得不行,渾渾噩噩中,感覺到有人遞了杯熱水到嘴邊,啜了啜竟然還甜甜的,一口喝下去,胃裡湧起一股暖意,如同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伸出手抓住了杯子開始努力地喝。
季望舒小心翼翼地幫她扶著杯子:“教主慢些喝,小心燙。”
一杯紅糖水下去,顧如許的臉色方才輕快些,眾人趕忙將她扶回房歇著。
“照霜劍和沈雖白你們不管了?”才解了穴,嶽溪明便問。
季望舒不耐煩地斜了她一眼,冷笑道:“照霜劍算個什麼,一塊鐵疙瘩罷了,豈能與教主相比。況且你還在我們手裡,沈雖白自個兒掂量著辦。”
孟思涼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半響,轉向林煦:“照霜劍可是劍宗的寶貝,沈雖白顧及門派臉面,難保掀出什麼浪來,今夜可要難為林護法多多留心了,這小郡主如此能折騰,若是與劍宗裡應外合,可就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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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煦瞭然:“孟先生放心。”
嶽溪明在一旁聽著,不滿地撇撇嘴。
……
顧如許也不知是如何回到屋中躺下的,腦子裡時而清醒時而一團漿糊,幾個時辰下來,光記著疼了。
[親愛的壯士,再堅持一下。]
“我曉得,六十日呢……”抱著湯婆子取暖,她才感覺稍稍好些,“沈雖白多半今晚就會潛入閻羅殿劫人,我會記著吩咐下去,讓暗處的人別為難他,嘶……”
紅影教暗閣弟子,比明面上的弟子可能耐多了,一個時辰換一處蹲點,就連她這個教主有時都不曉得他們躲在哪根樹杈上。沈雖白敢趁夜來劫人,別大門還沒踏進來,就讓毒鏢射成了篩子。
魔教總壇,還真以為跟電視劇似的,翻個牆就進來了呀?光牆上的機關就好幾撥呢!
橫豎如今她跟沈雖白也算“一屍兩命”,護著唄,寵著唄,還能掐死了咋地?
她勉強撐著身子,坐起來,看了看外頭的天色,發現已是深夜。
“我得疼幾日啊?……”她有氣無力地哼哼。
[少說也得三五日。]
聞言,她就如洩了氣似的攤了下去:“天啊……”
[親愛的壯士,這個有多疼啊?]
“……回答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