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姻緣樹下寫的,是她的真心實意,只是這緣分誰又說得清呢?也許過個三年五載她也遇不上這樣一人,也許明天就遇到了……
“唉。”她懊惱地往嘴裡塞櫻桃,“嘶,酸……”
躺了一會兒,她冷不丁從葉隙間瞥見不遠處的山道旁坐著一個女子,雪青的背影婀娜多姿,寂寞山風間顯得尤為楚楚可憐。
她嚇得一個激靈坐起來,趕忙下樹理了理衣裳,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拍了下那人的肩。
“姑娘,你怎麼了?受傷了嗎?”她柔聲詢問。
“女子”回過頭,鴉青的發襯得她膚白如雪,一雙美目泫然欲泣,似是裝著一汪春水,惹人垂憐,“她”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些什麼,欲言又止,只是看了看自己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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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傷了?”嶽溪明自幼在皇城長大,自詡見過不少世家貴女,卻少見如此絕色,莫說男人,她一個女子見了都為之心軟,立刻幫她看看扭傷處。
孟思涼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回想出門前教主對他的反覆叮囑。
水靈漂亮,二八芳齡,著白衣玄袍。
嗯,除了手裡那把櫻桃枝,都對上了。
他瞅見旁邊灌木叢後漏出的一片衣角,一陣心驚,趕緊抄起手邊石子,將其打了回去。
一個時辰前,他喬裝成女子來到教主說的後山,隔些時候,換個地兒蹲著,哪成想還沒等來沈新桐,卻來了幾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他本就等得不耐煩,這把火添得可好,那幾人轉眼就被他用蒙汗藥糊了臉,少說得在這山裡睡個三五日。
剛把人拖草叢裡藏起來,正尋思換地兒繼續蹲人,就聽到身後傳來女子輕柔的詢問聲,愣是嚇得他渾身一顫。
“姑娘,你還能走路嗎?”嶽溪明一手抓著櫻桃枝,一手試著去扶他。
他輕輕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握緊了袖中沾了蒙汗藥的帕子。
“那我扶你回寺中上藥吧。”她一使勁兒,才發現眼前這“姑娘”瞧著纖弱,卻沉得很,她前後試了數回愣是沒把人從地上托起來,無奈之下只得另覓他法,“姑娘,你在這稍等一會,我這就回寺中喊人來幫忙!”
要走?那能行!他都等了一個時辰了!——
“哎別!”逼急了他伸手就攔,想著將這姑娘拽回來直接蒙汗藥糊臉,拖回閻羅殿再說。
然,猝不及防的嶽溪明沒能站穩腳跟,禁不住這突如其來的一扯,一腦袋扎進他胸口倆大白饅頭之間,手中一把櫻桃枝呼啦一下全甩他腦門上了!
孟思涼活了二十八年,最在意的就是自個兒這如花似玉的臉了,氣得反手把帕子拍她臉上!
可憐嶽溪明兩眼一抹黑就倒他腳邊了,愣是不曉得發生了什麼。
“啊呸!”孟思涼啐了口櫻桃葉,蹲下身拍了拍“沈新桐”的臉,確信她真的暈過去之後,利索地將人扔到樹後的棗紅馬上,揚眉吐氣,策馬下山。
提著一小桶水前來的歸華寺方丈遠遠瞅見馬尾揚塵,疑惑地皺了皺眉,卻不知哪家施主如此著急,待走到那株櫻桃樹下時,便發現自己種的樹不知為何禿了半邊,再走兩步,還能看見地上散了一堆新折的櫻桃枝,氣得直跺腳!
“阿彌陀佛,哪個天殺的如此糟踐老衲的櫻桃!”
------題外話------
——小劇場——
嶽溪明:我是誰?我在那?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綁我?
孟思涼:啊……綁錯人了……
嶽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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