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傳·昭公七年》記載“昔堯殛鯀於羽山,其神化為黃熊,以入於羽淵。實為夏郊,三代祀之。”神話思維裡,認為萬物皆可轉化,不但人與獸可以互變,動植之間,鳥獸之間,有生與無生之間,也能相互變化.鯀就曾在死後神魂化作黃熊。
《天問》中的典故說的正是堯帝由於鯀治水九年不成,在羽山把鯀殺了,屍體三年不爛,堯聽說後不放心,又派祝融拿著“吳刀”剖開了鯀的屍身,從他的肚子裡出來個小孩,就是禹。
鯀被剖開之後,屍體拋入“羽淵”。在水裡鯀化成了“黃熊”,而禹變成“虯龍”入水,把他父親鯀的屍首,馱到了岸上,入土為安了。於是便有了屈原詢問在哪見過揹負熊游泳的虯龍之問,宋缺以此為刀招看似化用上古洪災的恐怖景象,實則在質問文搏面對這等情況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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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如今宋缺佔據河南,當然明白黃河決口帶來的災情何等嚴重,雖然經過東漢王景治理足有數百年未有大的決口,可是水患依舊不停。
據記載隋朝國祚不過三十餘載,可是開皇十八年,河南八州大發洪水。隋末山東、河南一帶發生了幾次特大的水災,令本就因為三徵高麗苦不堪言的兩地再也支撐不住,義旗高舉從此天下大亂。可以說河南是遭受洪災最嚴重的地區之一,宋缺感同身受便有此問。
而文搏雖然不懂這等高深的文學,但是宋缺刀意中的本質卻根本瞞不過他的靈覺。
於是文搏以後人詩篇作答,立槍為石以疏替堵,將自己心中答桉盡數付至這堅守於原地的一槍,極顯其人定勝天不遜前人的豪邁氣度。由此氣勢心境蓋過宋缺,哪怕宋缺憑藉如臂使指的軍武殺道都無法在這一方面勝過文搏。
因為文搏的確在北地大發民力修建水利治理黃河,所以他回答宋缺的一槍並不僅是自身空想,而是整個北方現實的進展作為依仗,哪怕面對宋缺以嚴苛軍紀編練出來的悍卒加上來自遠古的拷問都底氣充足。
此問文搏當之無愧,若說天地間有氣運,那此刻文搏就是北地眾望所歸,天下贏糧景從,豈有不勝之理?
可宋缺並未因為一時受阻感到挫折,反而在銅鬼面之後的面容流露出幾分喜色。然而他手中鴛鴦刀已經支撐不住他發出下一刀,掀起狂瀾巨浪的雌雄雙刀此刻竟在與文搏倒插入地的鋼槍發生碰撞之後變得熾熱通紅,彷彿下一瞬就會熔成鐵水,只是被宋缺超絕的氣勁鎖住方才保持原型。
於是宋缺反手收刀入鞘,按住了掛在馬臀上一柄極為獨特的長刀,隨著拔刀出鞘,露出了薄銳的刀刃,而刀嵴如未經鍛打的金屬粗胚,形成怒濤洶湧的樣子,粗獷豪放,刀色泥黃渾濁,正像黃河之水。
“此刀名為河伯,乃是黃河水神,若是你第一問出了疏漏,那麼這一刀就要取你性命。”宋缺似乎略有遺憾,向文搏展示這一刀之後又收回河伯,再選擇了一柄潔白如雲的長刀,隨著宋缺拔刀出鞘,瑰麗的刀刃竟在揮灑間與空氣摩擦,湧霞生霧,奇幻絕頂不似人間。
“雲中君,這是宋某人第二問,邪帝可曾準備好了?”宋缺將雲中君往身旁一揮,背後軍隊立刻退去,另一隊人馬在沉落雁的嘶喝下迅速上前再次與宋缺氣機交融,這一次不似之前那般浩浩湯湯,反而縹緲難聞,令人產生捉摸不透的朦朧之感。
然而當宋缺發出第二刀,文搏就知道錯了,雲中君不是縹緲的刀,而是腳踏實地到極致的一擊。
長刀平舉橫在半空,宋缺胯下龍駒踏步與身後軍伍如出一轍,發出震地的齊鳴,為宋缺斬出的這一擊做了最完美的註腳。
“地方九則,何以墳之?”
天下土地肥沃貧瘠分為九等,你又如何區分、使用?
這哪裡是兩名絕世高手的廝殺,倒像是朝堂上針鋒相對的政敵用千軍萬馬於彈指間發出拷問。
答得上就生,答不上,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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