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文搏聽說要穿上最好看的衣服,當即選了他那套鐵浮屠甲胃,而婠婠天生就是個不在乎禮法的,拍著手錶示贊成。
其他人哪有置喙的餘地?祝玉妍勸過婠婠,奈何這妮子嘴裡說著什麼誘惑云云,轉頭就從皇宮裡找到了鳳袍披上,讓人一看不會覺得是武林至尊成親,反倒是哪個大將軍搶了皇后。
不過大家今天也是見慣了新奇事物,文搏只是衣著有些出奇也算不得太過難以接受。畢竟這年頭鄉間成親的時候也多有這般習俗,男方若是能穿戴整齊的甲胃無疑表明家中財力,能夠保護新娘。要是儐相也有這般配置,那必定是遠近聞名的豪強人家。
大夥回想起文搏好像也確實不是什麼世家大族出身,特立獨行也不足為奇了。
而文搏絲毫不在乎他人眼光,按照習俗策馬繞著婚車走上三圈,這才翻身下馬雙手從婚車上抱起婠婠。
婠婠依偎在文搏剛硬的臂彎之中,臉上喜意若不是紅紗遮蓋大概都會讓祝玉妍忍不住提醒她注意姿容。可惜不論文搏還是婠婠都不是在乎這些細節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步流星走進大興宮正殿,早已準備好的侍從們立刻恭迎兩人居於首座。
接著按照婚俗由儐相侯希白唱助詞,隨即拜高堂、拜天地。拜高堂這個環節直接省略過去,換成文搏向道信大師敬酒感謝他的傳藝之恩,而婠婠向祝玉妍敬酒。
到了這裡差不多大禮就已經完成,侯希白以托盤盤子奉上一隻葫蘆,旁邊是一柄紅綢裹著的短刀。
婠婠微微低頭,將白皙柔軟的纖手按在刀柄上,文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合力抓起短刀。
清光一閃,葫蘆從中間漂亮地裂成兩半。
至此,婚禮就算是成了,賓客們也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這次大禮終歸是沒出什麼意外,紛紛鼓起掌來慶祝。
文搏把玩著葫蘆,心中感慨萬分,如今他就也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了。婚禮上的一切都圓滿,葫蘆裂得乾淨利落,恰好分成兩個完整的瓢,這是很好的兆頭。
賓客們整齊地退回自己桉幾之後,現在到了盡情宴飲的時候,而婠婠悄悄捏著文搏的手讓他趕緊結束,文搏對著蓋頭輕聲道:“放心,我不喝酒。”
婠婠這才消停下來,文搏便拎著酒壺開始一個個敬過去,不過文搏的酒壺裡裝的是真葡萄汁,沒發酵的那種,眾人也沒法察覺,誰能猜到邪帝竟然不飲酒呢?
直到月上中天,一場歡宴終於停歇,文搏攬著難得文靜許久的婠婠起身離去,卻看到一直被他刻意忽視的寧道奇也在此時起身,頓時牽扯起一旁道信大師等人的注意力。
這位散人之前出現的時候就給文搏送上一本筆記作為賀禮,乃是他當年觀看《慈航劍典》的心得,這份大禮確實頗具誠意,然而文搏依舊沒有與寧道奇詳談。
更是因為兩人立場天生的衝突不願就此引發紛爭,畢竟別人的宴席上大打出手也就罷了,哪有在自己婚禮上跟人廝殺一場助興的?
卻看到寧道奇起身,文搏知道他必定是有事相商,奈何文搏壓根不予理會,什麼要事都等到明天再說,他雙臂抱起婠婠,高聲道:“文某洞房花燭夜,今日就不奉陪了,諸位留步,請繼續宴飲,文某就此別過!”
說完之後身形如電,竟是施展出幻魔身法瞬間消失不見,讓後方寧道奇都難得的露出詫異神采,心道有這麼急著洞房的嗎?老夫這等大宗師的誘惑難道比不上一個小娘子嗎?
好像還真比不上,寧道奇心中苦笑。
就在寧道奇踟躕之際,寇仲在一旁勸獨孤鳳和石青璇去鬧洞房。
“獨孤大姐,文大哥這婚禮還差了最後一步……不是洞房,而是鬧洞房!”
獨孤鳳笑著點向寇仲,驚得他立刻躲避,知道里頭蘊含劍意不可直攖其鋒,便聽獨孤鳳道:“你看這裡諸多高手也沒見過哪個敢提此事,難道他們不知道要鬧洞房嗎?別想攛掇我去觸黴頭。”
“文大哥不是那麼心胸狹隘之人!”寇仲信誓旦旦,但是石青璇戳破了他的陷阱,“可惜婠婠姑娘要是知道有人鬧洞房,肯定不建議增添一抹喜色,不如仲少你去吧。”
寇仲直呼不敢,什麼喜色?怕不是當場打得吐血的紅色。
可是他們的話語讓寧道奇露出一絲笑意,仰望月空,倏爾邁步出門。
“不好,嘉祥老和尚別打瞌睡了,寧道奇去鬧洞房了!”說罷,道信大師一把攥住正襟危坐的嘉祥大師,猝不及防下嘉祥大師被他扯了個趔趄,聽見這話,連忙起身趕上,“我就聽說文施主上應破軍,一遇宴席必定出事,沒成想今日還是躲不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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