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沒說的是甚至有些傷兵捨不得用酒處理傷口消毒,偷偷兌水自己喝了結果導致傷勢感染加重乃至死了都屢見不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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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一場大勝之後竇建德不好管教,否則這種事情放在平日肯定是要被處置。
然而文搏卻覺得不趁著大勝之威加強對於軍隊紀律的管理難道等到大敗之後再管嗎?竇建德終究是草莽出身,身邊又缺乏能夠幫助他的政務官和參謀軍師,這些細節始終無法掌控到位。
這也是文搏在和竇建德認識後不那麼看好這位的緣故之一,並非竇建德本人的品德不行,他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隋末群雄中個人品行相當不錯的那一撥,但是礙於出身、眼界很難得到當世之人認可,歷史上這位哪怕死後河北百姓都非常懷念他,或許這也是李淵必須殺死竇建德的緣故之一。
他們三人就著酒水作為由頭聊了聊軍中對於傷員的處理手段,蘇定方大開眼界,眼前之人大出他的預料。正要繼續結交之際,忽的中軍派來傳令官,原來是竇建德親自相邀文搏前往。
寇仲一時振奮,自從開頭那一天晚上對竇建德驚鴻一瞥後他再沒見過這位終日勞碌于軍伍的長樂王,原以為會跟著一路回到樂壽,今天終於有機會再好生觀察一下了。
文搏心有所感,望著北方意識到情況應該是產生了變化,於是點頭跟上。
很快隨著傳令官的帶路,經過兩次不算太嚴密的護衛審查,蘇定方領頭、文搏緊隨其後出現在了中軍大旗之下。此刻正在行軍,竇建德也保持著往日一貫簡樸,只是用一個摺疊式的胡床馬紮放在迎風飄揚的大旗之下,自己大馬金刀的等候著眾人到來。
而情況也有些出乎蘇定方預料,本以為是長樂王邀請文搏,誰想此刻軍中將領幾乎悉數抵達,先到的那些人中許多都是早年竇建德跟高士達起兵時的舊將,幾乎是隨著竇建德一路殺來。
眾人面色嚴峻不已,望著蘇定方前來也只是點頭示意。
更有新降的將領如瓦崗徐世績、程知節,此刻都低垂腦袋神色難辨。
而在中軍帳下的竇建德這會兒正在狼吞虎嚥地吃著一碗燴麵,聽見甲葉碰撞之聲意識到所有人已經到齊,方才端起旁邊的一個破碗勐灌一氣白水,然後昂然起身,鷹隼般的雙目環視四周,眾人無不起身俯首,無人敢於忤視。
也就是趁著這個關頭,這位河北梟雄的樣貌顯露無疑,竇建德年過不惑,身材高大修長極有燕趙男兒的剽悍氣質,卻又舉止從容不似泥腿子出身。發須濃黑可是經過累日行軍頗為雜亂,反倒給他增添了一股灑脫不羈的魅力和親近感。
竇建德望著眾人神色,心中想法無人可知,正在眾人心有惴惴不知道發生何事之際,這位長樂王展顏一笑,雙手往下按著說道:“諸位兄弟請坐下吧,咱們老規矩,不搞什麼君臣之禮,暢所欲言吧。”
這話一說,眾人都知道必定是有要事相談,往常只有決定生死之事竇建德才會如此行事,說明他們這方勢力又到了需要重大決斷的時刻。因此人人凜然,想知道發生何事。
竇建德看到眾人神情知道他們都鄭重起來,也不廢話,直接從懷中掏出一沓書信傳了下去,正是這些天來自樂壽的急信。
眾將尚有不解,可是接過信一看竟是竇建德的髮妻曹氏親筆書信,這位女子可不是什麼大家閨秀,當年竇建德起兵反隋,全家全族都被通緝,還是曹氏帶著眾人躲入高雞泊找到竇建德。
自此以後曹氏逐漸顯露能耐,作為賢內助幫助竇建德行軍之時穩定後方,如今這麼多封急信,幾乎讓眾人立刻升起不好的念頭。
果不其然,竇建德帳下主簿凌敬臉色大變,正要出聲又看到周邊降將,於是按捺下情緒。誰知竇建德一眼望向了他,點中這位首席謀士說道:“凌敬,你來跟大家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喏……”凌敬臉色難看,將書信昭示眾人,說出了一個令在場之人無不色變的訊息,“頡利可汗以相助我軍為名領八萬騎兵進入河北,供養多賴當地,河間縣令不堪其辱率縣卒關門抵擋……城破,訊息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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