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左遊仙站起身來正要繼續羞辱柴紹之際,外頭傳來一名家僕的聲音,“柴公子若是醒了,勞煩回太原敬唐國公,李小姐還需盤桓些時日,唐國公若是志天下,勞煩親自赴宴。”
一時間柴紹目眥欲裂,一想到魔門中人的秉性和李秀寧如今處境,他連數百李閥家將安危都顧不上了,奮力掙扎著起來想要闖出去尋個公道。
卻沒注意席應與左遊仙對視一眼,產生了奇貨可居的念頭,臉帶奸笑的走了上來,一人一邊摁住了柴紹。
“原來小兄弟是替唐國公李淵而來,下失禮了,這裡有一樁買賣正要與唐國公相商,只是不方便離開此地,還望柴公子傳遞一二……”
柴紹這邊的密謀根本人意,因為他們的談論如今文搏的感知中明晰得就像他耳邊低語。透過戰鬥發掘魔種的潛力之後文搏一發不可收拾,雖然自身感知資料並未因此發生變化,可是他對周遭環境的掌握可謂是出神入化,能夠輕易地西寄園範圍內監控一切動靜。
只要文搏想做,他甚至可以同時監視範圍內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不過這樣既神也沒什麼意義,所以文搏只是監控住幾個關鍵地點便能安然的自己的院子裡安心修煉魔功。
不過今天文搏卻不是故意放任柴紹和兩個魔頭的密謀,他不見李閥來人也是別有緣故,正是為了眼前之人。
“文施主練就非凡奇功,實乃向雨田前輩之後首屈一指的人物,貧尼佩服。今日為逆徒不請自來,還請施主見諒。”頭戴僧帽的比丘尼如玉人一般卓立於園中涼亭之下,雖然歲月給她沾染上了霜華,卻不掩其風采,足可見她年輕時美至令人難以相信,即使眼睜睜瞧著,仍不信凡間有此人物。
此人正是慈航靜齋的齋主,梵清惠。
文搏對於梵清惠的到來也是詫異莫名,他今日忽的心有所感,便閉門謝客,獨自等候自家院中。
本以為是李閥來客引起自己的感應,可當李秀寧到來時又並非如此。直到文搏忽覺有人來到院中時睜開雙眼,卻見到一個遺世而獨立的比丘尼,手挽拂塵頭戴僧帽,一身杏黃色僧袍之外別華麗裝飾。
文搏甚至不用對方通報姓名,從氣機感應就察覺到如深淵般寧靜而靜謐的湖面下潛藏著莫名的洶湧波濤,與當年初見師妃暄時近乎如出一轍,又有些微差距,更深沉內斂,也更加執著堅定。
因此文搏認出對方身份,乃是梵清惠親自登門拜訪。
如今梵清惠開門見山道出來意,文搏也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坐石椅之上撥弄著一個黃橙橙發光晶體,居然是邪帝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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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主親至,文某有失遠迎,不過閣下高徒之事與我何干?難不成是因為文某從《慈航劍典》中得知一二當年邪帝謝眺的修煉心得,要拿我回慈航靜齋謝罪吧?”文搏調笑道,梵清惠固然實力不俗,可是如今文搏的眼中已經算不得什麼威脅。
若說有什麼能令文搏刮目相看的,大概也就是梵清惠一舉一動頗具道韻,也就是能接近文搏十丈以內方才被發覺,因為梵清惠的真氣“波動”極其接近自然,不是刻意感知還真是難以分辨。
這也跟梵清惠毫敵意有關,不過亦可見其不凡——哪怕對於文搏依然毫威脅,所以文搏倒是有些興致想看看梵清惠打的什麼算盤。
聽聞文搏調侃,梵清惠澹澹說道:“文施主說笑了,貧尼怎敢強迫一代邪帝?何況祖師地尼與初代邪帝本就相交莫逆,慈航靜齋與聖門也並非一直敵對。如今聖門文施主麾下重歸正軌,若說有事相商,那大約是貧尼來為文施主祝賀吧。”
這話說出來文搏如何肯信?說來道去還是他現勢大難制,慈航靜齋決定以懷柔手段來對付他了。文搏摩挲著手中邪帝舍利,正要道破梵清惠心思,結果梵清惠話未說完,繼續說道:“不過文施主若是想一觀《慈航劍典》自然礙,慈航靜齋隨時恭候大駕。”
文搏眼露奇光,沒想到梵清惠如此大方,敢開出這個承諾,難道他還真怕了不成?哪怕慈航靜齋有天羅地網,到了他這等境地雖然真氣底蘊不如大宗師,可是與三大宗師交手誰勝誰負還猶未可知。
“齋主就不怕文某奪了《慈航劍典》?”文搏著實有了興趣,梵清惠的大方大出他的意料,如何不讓文搏懷疑。
梵清惠話鋒一轉,對於《慈航劍典》似乎並不大意,讓文搏暗道不愧是最能忽悠的慈航靜齋,只聽她說道:“《慈航劍典》原籍雖珍貴,也只不過是當年祖師所傳別具紀念意義,實際上此書內容多有副本,並不擔憂他人奪走。可文施主修煉《道心種魔》,自有魔種身,可知《慈航劍典》修到深處,亦有仙胎否?”
彷彿看出文搏熾熱的好奇心,梵清惠心知對方入甕,緩緩說道:“仙胎魔種,天性相剋,勢不兩立,其間沒有絲毫轉圜餘地。雙方一旦相見必定只有殺死對方,或是投降,沒有第三個可能性。”
這話卻不合文搏所知,他修煉了道心種魔之後不是沒見過師妃暄,後來師妃暄獨自離去也異樣——如果說人格分裂不算的話。
分明與梵清惠說的仙胎魔種之事不符,因此文搏雙目炯炯有神,光彩勝過手中舍利,他倒是想看看梵清惠如何解釋。
彷彿看出文搏心中疑惑,梵清惠唸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貧尼破例下山也是為了這個不省心的逆徒,她本該以身度魔,卻先行領悟劍心通明之境,有了預知前事趨吉避凶之能,潛意識明悟從抵禦施主魔功之後,竟產生兩種人格,以此壓制仙胎,故而……”
文搏不由啞然,覺得梵清惠真是異想天開,卻又頗為符合情理。只是梵清惠知自己此事,難不成還以為他會幫忙找來師妃暄然後讓她恢復正常對付自己嗎?
然而梵清惠的話還是令文搏有些哭笑不得,他早該想到慈航靜齋的作風是怎麼樣的,當年石之軒、碧秀心之事便可窺斑見豹,此時不過重演罷了。
“可文施主卻又不知,妃暄的仙胎既是魔種最大的敵手,亦是魔種最天作之合的伴侶。如今文施主既領聖門重歸正道,何妨親上加親,與妃暄共結連理,雙宿雙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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