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氣橫流,李密猝不及防勐然倒飛而退,眼中驚疑不定,只覺得見到了生平聞所未聞的恐怖敵手。
只見月色照耀下,一襲輕袍的女子迎風而立,宛若黑夜的女神,冷冷看向他。
“天魔氣場!閣下是……”李密心神震懾,難以置信,這樣的功力與剛剛交手時那種變幻萬千的“力場”,像是翻滾的狂風,又像洶湧的怒濤,讓他生出了無能為力之感,也讓李密猜到了對方身份,“可是‘陰後’當面?李密不知何處得罪了陰癸派。”
李密不像師妃暄那般對於魔門瞭解深刻關注無比,自然不知道祝玉妍早在昨夜就將門主之位傳給婠婠飄然失蹤,見到眼前女子氣度、功力如此可怖,第一時間就認定了這必然是天魔功臻至化境的絕世高手,除了祝玉妍不做他想。
甚至李密心中震懾之下覺得祝玉妍遠比傳聞更加恐怖,魔門八大高手中最強之名甚至都有些拖累對方,這般武力,只怕與三大宗師比較野相距不遠了。
果然魔門中人不可小覷,故意暗藏實力定然是另有圖謀,可這跟他有何關係?李密腦中急轉,不知何處惹怒了魔門。
婠婠心下竊喜,自己偽裝簡直入木三分,澹然道:“你都來到淨念禪宗附近,還說不知何處得罪於我?和氏璧聖門勢在必得,豈容你沾手?”
話音落下,婠婠手指一點,天魔氣場在她面前化作無邊虛影隨著長袖飛舞間迎向李密。
李密暗道不妙,這裡離著淨念禪宗還是十來里路,哪想到正好碰上魔門準備動手。“祝玉妍”也是好生不講道理,不過李密倒也能理解,自己身份敏感昨夜又動手搶奪和氏璧失敗,被人誤會說都沒法說去。
李密只得大喝一聲,“落雁快逃!切莫誤了大事!我來纏住此人!”
看似是要沉落雁先去匯合獨孤閥之人,自己再想方設法逃離。實際上李密存了讓沉落雁引開“祝玉妍”注意的心思,話語中說的含湖故意讓“祝玉妍”誤會,方便自己脫身。
這倒是正和婠婠心意,一個沉落雁能翻起什麼風浪,於是氣機湧動間逼近李密,將他朝著林間驅趕,不讓他匯合部曲也沒法朝著與獨孤閥相約之地靠近。
沉落雁眼含熱淚,剛才“祝玉妍”的話語確實讓沉落雁有幾分不悅,也不知是為了李密沒有迴護還是她冒犯主上。但是此刻看到李密獨自面對強敵如何不感激涕零,在馬上長拜道:“落雁定不負密公所託!”
隨即策馬奪路而逃。
李密心中暗喜,臉上不形於色,這下“祝玉妍”如果有幫手就得去追尋沉落雁,他壓力驟減,如果沒幫手就難以顧全兩人,李密自然方便脫身。
哪知道“祝玉妍”壓根沒有理會沉落雁,追著他窮追勐打,天魔策中高深武學層出不窮,打得林間一陣草木狼藉,李密雞飛狗跳。
“快些,再快些!”沉落雁素有計略可是急智稍遜,在危機關頭難以冷靜,跑出數里路方才驟然清醒,這時候找到獨孤閥又有何用?應該去找到自家部屬才能盡力相助李密啊!
於是她立刻就要回身而去,可是背後林間忽然傳來一陣悉索之聲,驚得沉落雁以為是魔門之人追來,銀牙一咬抽出長劍便要動手。
“是我!”略帶沙啞又熟悉的聲音從灌木中傳來,一道雄偉如山的身影倏忽而至,身上文士袍外罩著武士服卻不見往日倜儻,倒有幾分狼狽之色不說衣著多有破損,臉上更是戴著一張猙獰面具,看得沉落雁一愣。
“密公?”可是對方氣質與體型衣著都像極了李密,夜色中略有不諧之處以沉落雁的眼力難以分辨。唯獨這面具很是可疑,李密剛剛並沒有戴上面具,這是在做什麼。
眼前之人好似看出沉落雁心思,略微挪開面具露出一張粗狂不羈面容,頜下山羊鬍沾染鮮血此時凝結成塊令人心驚,臉色煞白無比,顯然是受了不輕傷勢。
“無事,陰後著實不凡,不得不付出些代價才得以脫身。”眼前人闔上面具,由於隔著面具的原因嗓音似乎略微有些差異,沉落雁卻放下心來,知道正是李密,原來身上受了傷才不得不戴上面具掩人耳目,防止待會獨孤閥心意轉變驟然發難。
沉落雁心中欽佩李密做事周到又顧全大局,連忙上前就要攙扶。
可對方只是揮手示意無恙,好似略微平復氣息,隨後說道:“走吧,前頭不遠就是相約之地,到時候莫要提及遇見陰後,懂了嗎?”
“是!密公英明!”沉落雁佩服的五體投地,翻身落地在前頭牽馬而行,全然不知“李密”面具下露出了計劃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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