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虎牙槍咆孝而起,宛若毒龍橫空瞬間爆發,將翟讓的氣勁盡數崩碎,翟讓情知不妙身形微動立刻就要抽身而退,獨留李密在原地支撐。
可是李密何等狡猾?看到翟讓一下子洩了氣退得比誰都快,於是槍頭下噼一招砸在翟讓躲閃不及的肩膀上,一聲“卡察”悶響,翟讓倒飛出去口吐鮮血儼然受創。
婠婠欣喜之下正要歡呼,不料緊隨在文搏身後的張須陀忽然轉換目標刺向文搏背心,凌厲真氣灌注槍鋒帶來的破空聲如夜梟嘶鳴。
“張須陀自大業七年至今百戰百勝,亂軍卻層出不窮,你可知為何?”婠婠立刻轉移目標揭露張須陀生平,果然張須陀為之一滯,秦叔寶見狀不妙喊道:“大帥莫聽她胡言!”
然而文搏已經覷得機會回身一槍接住張須陀刺來的長矛,雙方彼此一角力立刻分出高下,張須陀驚訝於文搏力道還想用真氣壓服,哪想到文搏雖然內力不如李密等人,對付他張須陀還是綽綽有餘。
“彭!”又是一聲金鐵交擊聲,張須陀瞬間受創後退,胸腹甲胃凹陷破裂一大片,踉蹌著跌倒在地,又聽見婠婠說道:“因為你為官為將不恤民眾,手下鎮壓民亂屠城殺人,你可知發如韭,剪復生;頭如雞,割復鳴。吏不必可畏,小民從來不可輕!”
誰能想到三名高手合力對付文搏一人轉眼間就倒下兩個,剩下一個李密倒是並不畏懼,在翟讓倒下的時候他就意識到對方戰略,不管他們三人明面上戰力何等超凡脫俗,實際根本無法齊心協力對敵,因此給了文搏各個擊破的機會。
但是現在只剩他一人反而好辦,因為硬碰硬的情況下李密實力並不遜色於文搏。
只要……
李密剛想到這裡,就聽見婠婠開口,“李密你世受國恩卻兩從反賊,楊玄感兵敗你不忠於主遁逃寄身瓦崗,可謂奸賊也!”
“臭尼姑懂什麼大義!密公乃是為了天下蒼生!”誰料婠婠這話一說瓦崗這邊嘲笑聲迭起,就連剛剛被點穴制住的沉落雁都出言相譏諷。
至於李密更是欣喜,知道對方壓根抓不住自己痛點,反而氣勢上毫不受影響,以鬼魅般的快速身法穿梭於文搏槍鋒兩側不敢硬接,以雙掌化作連綿虛影運功狂擊。
雙方好似又陷入了比拼真氣的環節,誰叫李密看出文搏境界上的優勢,不願以己之短擊敵之長,要用更勝一籌的積累拖死文搏。
而李密的忠心屬下也紛紛鼓譟相助,挺劍舞刀而來。
“李密寄人籬下卻要反客為主,今日一戰想必是你一力推進,若是成了聲威立刻勝過翟讓,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到時候瓦崗寨兩個龍頭該如何相處啊?是火併了翟大龍頭,還是讓他退位讓賢呢?密公如何教我!”不想文搏一聲低吼問出誅心之言,李密心聲巨震完全不懂文搏如何猜中他心中所想。
這下子他哪敢繼續與文搏交手,既是知道自己起了擔憂無法專注眼前,也是怕翟讓多想做出什麼不智之事,所以李密只好硬接了一槍之後接連退卻,再不願與文搏對敵。
他們哪知文搏這是順應本心,以錢塘江潮領悟到有為無為的真意後再不懼群戰,管你幾路來敵,我只一槍破之。除非遇上生死都相托的同伴、夫妻,多幾個人在文博並無太大差別。
一時間戰場上鴉雀無聲,不過兔起鶻落的功夫文搏一人擊退三大高手,正如其所言分毫不差。
婠婠恰到好處的收劍入鞘放開沉落雁,“還請諸位給小女子幾分薄面,就此罷手吧。”
得了這個臺階雙方統帥沉吟片刻,艱難的點了點頭。婠婠這才心裡鬆了口氣,又在暗喜這下名頭更大了,天下誰還不知道我“聖女”的慈悲心腸?
文搏見雙方都在緩緩退卻,留下了一句話,這才揚長而去。
“慈航靜齋‘替天選帝’之事想必諸位皆知,秦仙子已在東南會遍群雄,如今中原的豪傑若是賞臉,不妨過些時日與洛陽一聚,到時候文某與秦仙子將與諸位一睹和氏璧風采!”
翟讓和李密心懷鬼胎不敢對視,卻一下子被文搏話語中的“替天選帝”與和氏璧吸引,只是正應了文搏之前所說,一山不容二虎,瓦崗寨豈能有兩個龍頭?
倒是張須陀哈哈大笑,全然不顧被文搏打出的傷勢,在撤兵之時不忘叫囂,“洛陽如今乃是隋室二京之一,爾等宵小若是有膽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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