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文先生,任少名如今正在江陰城中,因為我家曾幾次派出刺客,任少名防備極嚴,平日深居簡出於十餘棟宅邸之中,就算是親近之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一處。就算要出城野絕不走同一條路線,並且隨時有甲士相隨,輕易奈何不得。”宋師道昨夜縱酒略有宿醉,此時用真氣解酒後顯得不大精神。
“文先生,可有什麼辦法追查到任少名所在嗎?”
倒是宋玉致躍躍欲試,宋家三番五次派人刺殺任少名都損兵折將,如果她一出馬就殺死了任少名,那麼在家中必定更有話語權,或許再不用憂慮被父親嫁給不喜歡的人。
婠婠聽見這話,心中冷笑,這不是正好到了我陰癸派發揮作用的地方嗎?別人或許不知任少名身在何處,但是陰癸派豈能不知?
她準備帶著眾人潛入城中,然後裝作陰差陽錯的闖進任少名所在的宅邸,這樣既不會暴露陰癸派的存在,也能讓任少名插翅難飛。
文搏卻道:“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到江陰,怎會知道任少名所在何方?”
宋玉致沒想到文搏看似成竹在胸,結果任少名的藏身處都不清楚,正想說是不是太兒戲了,突然又想到慈航靜齋才是正道魁首啊,這事情還得問婠婠。
婠婠自然是知道任少名的位置,但是情報來源不大方便透露,以免有心人追根朔源發現她和陰癸派有所牽連,只是說先進城打聽,不急於一時。
眾人也沒有辦法,只好輕裝簡行,各自帶了趁手兵器進入江陰。
很快,宋玉致就明白為何文搏胸有成竹,婠婠不願透露了。
只見城中一夜間貼滿了繪有任少名形貌特徵的懸賞,上頭寫明慈航靜齋聯合佛門釋出通緝,由於任少名乃是鐵勒蠻夷、怙惡不悛,將於今日殺死任少名以正視聽。
除此之外城中風聲鶴唳,到處都是身著鐵甲手持利器,正在憤怒的撕下懸賞的鐵騎會成員。可是說書的、唱戲的都在傳頌慈航靜齋將於今日殺死任少名之事,可謂是滿城風雨。
據說大江兩岸數座城鎮都知道此事,眾人翹首以盼想看看慈航靜齋的傳人到底何等威風。
正因如此,文搏他們一行人進入江陰,立刻就引起矚目。
不為別的,正是那些說書唱戲的指名道姓談及慈航靜齋的傳人何等絕美脫俗,只差直接報出婠婠的姓名了。不得不說陰癸派的輿論攻勢很是成功,鐵騎會可不是後來楊廣死後敢於大張旗鼓造反作亂的軍事組織,此時不過一個有活力的社會團體,面對透過底層迅速傳遍的訊息壓根做不到控制。
因此當婠婠抵達她忠實的江陰城,立刻受到萬眾矚目。
“乖乖,這就是仙子啊!”當地人不是沒見過美人,可是婠婠天魔策修煉到極高境界,氣質不俗又特意表現出清高,凡夫俗子豈能不動容?
“何其驚豔絕倫!慈航靜齋不愧是正道魁首!”更有江湖人目瞪口呆,今日方知慈航靜齋為何盛名不衰,不但武藝高強,就說這在外的行走弟子如此姿容,難怪各家奉為座上賓了。
“對對對!比花魁還魁!”還有些混不吝的城狐社鼠在那兒口花花,很快就被義憤填膺的眾人抓住一通勐揍。
“不錯!這也正合我意!”文搏心知這肯定是有人推波助瀾,除了魔門不做他想。
這般景象大出眾人預料,宋師道等人完全沒想到他們要刺殺任少名的事情已經傳遍江湖,一時間不知還有沒有必要隱藏身份先行搜查。
這恰好符合文搏期待,擺明車馬威逼任少名,若是還想混下去就出面應戰,輸了固然可怕,但好歹還有越挫越勇的機會。丟失顏面避戰可是很容易形成心裡陰影最後變成破綻,從今往後再也不敢挑戰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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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文搏興之所至,一躍而起,跳上路口高樓,放聲道:“鐵騎會的任少名何在?識相的就立刻出來,讓我們立即把他的頭割下來以正視聽!鐵騎會眾如若負隅頑抗,今天休想活著離開此地,法難、常真就是你們的下場!”
文搏言語中灌注真氣,初聽之際並不甚響,隨著聲音傳播出去,聲浪逐漸翻騰湧起,如若實質一般傳遍了本就不大的江陰城。
這下相當於全城人都知道任少名不但被人找上門來,對方還指著他鼻子羞辱,並且告知鐵騎會,任少名的左膀右臂惡僧豔尼就是死於文搏之手。
如果任少名這都能忍,那他要麼就是個勾踐一樣能夠臥薪嚐膽的梟雄,要麼就是臉皮厚過城牆的鐵忘八。
毫無疑問,任少名不是能忍受這般恥辱的梟雄,也不願讓人指著鼻子罵,只聽一聲暴喝響起,城中一處別院震飛瓦礫無數,一條昂藏大漢一躍而出,人未近聲先至,那滿含怒火和惡意的聲音,幾乎要把文搏扒皮拆骨。
“好好好!慈航靜齋、佛門,你們這幫腦滿腸肥的蠹蟲,簡直是自尋死路!”
宋玉致完全沒想到江陰城中竟然是如此情況,更是不可能料到本以為非常難找到的任少名居然找上門來。她差點兒都失態到瞠目結舌,現在回過神來悄悄靠近婠婠,小聲問到:“秦姑娘,這也在你的算計之中嗎?”
婠婠心中已經把安排這件事情的人狠狠地斬上幾刀,她多麼禍國殃民的一個魔門妖女,現在卻要扮演一個正道聖女,當真古怪。
可惜婠婠必須維持著臉上的清冷神色,渾身正氣凜然答道,“我等武林正道為匡扶正義而來,上應天命,下承人和,所謂得道者多助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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