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吃的東西跟大家一樣甚至更少,怎麼可能中毒?”文搏看上去臉色蒼白,拄著長槍強自硬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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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離貞露出大仇得報的舒爽神情,手中翠侯刀鋒彼此觸碰發出清脆鳴響,“因為這毒是下在蓮珈身上啊,一旦你們體液交換,定然中毒。”
這下其餘人是鬆了口氣,但鄭三炮跟牟中流臉色又難看起來,因為他們昨晚上可是跟島上的女子過夜了的。
陰離貞猜到了他們所想,安撫道:“諸位莫擔憂,這樣的毒可珍貴的很,我只在蓮珈的食物中摻了一絲,所以中招的只有文先生。據說文先生是船上的領航之人,又精通航海,不可取代,所以我並無殺意,只是請先生稍安勿躁,等上船後我再為先生解毒。”
牟中流也出來勸阻,“文先生請快些安歇,不要讓毒性擴散。何況此時著實不該再耽擱時間……”
總之兩人真有幾分一唱一和的意思,都不願意再動手了。
文搏好似歇了鬥爭之心,長嘆一聲,“原來毒是這樣混合的,我被酒色所傷,竟如此倒黴……”
鄭三炮好心想安慰一下,戒酒就行了,戒色真沒必要。
哪知道文搏話音都未落下,他的四指已然掃過槍身,虎牙槍被拉開在雙臂中。他的身體好像一張繃緊的硬弓,弓上搭著一枝森然的巨箭,隨著他話鋒一轉,人如離弦之箭,飛射而去。
“還好我不喝酒也不好色。”
地上傳來一聲巨響,文搏如縮地成寸,四五丈距離轉瞬而逝,綻放著凜冽寒芒,文搏的暴起在神宮之中似乎捲起風暴,他收攏肩膀,小臂和槍桿保持在一條直線上,而直線延伸的極限,就是陰離貞的心臟。
五丈距離,文搏踏出四步,隨即推出了他的槍。全身的力量像是江河奔流灌注入海,在第五步的最後,衝前的勢頭配合推槍的力量,達到了顛峰。在手臂完全舒展的瞬間,虎牙槍就會在陰離貞的身體中綻放。
這樣猝不及防的攻勢完全打在了陰離貞意想不到之處,甚至旁觀的牟中流都來不及阻止,便看到文搏如一陣輕煙又像一匹奔馬來到了陰離貞面前,他自認喚作自己根本沒有逃離的可能,這是完美的一槍,沒有花巧也不留餘地,是戰陣上攻城拔寨的豪烈槍勢,也是單打獨鬥中無往不利的制敵法寶。
陰離貞卻再次騰空,他的謹慎已經刻入骨髓,從來不會低估任何一個人,所以背後重新佈置了蛛網後第一時間陰離貞就選擇退避,等到文博這一槍力竭,來不及收槍之際,才是他反擊號角吹響之時。
而不能借助絲線騰空的文搏就只能眼睜睜看到陰離貞飛退卻無能為力,只有頂尖的刺客才能如此靈活,他們作戰的角度是立體的,天空也是他們的戰場,除非傳說中能夠隨時展翅翱翔的羽族鶴雪士,否則誰都不能奈何於他。
帶著這樣冷靜的思考,陰離貞已經在構思如何反擊,可是令他不敢相信第一幕再次發生。
玉石般的地面突然炸裂,四散飛濺的碎石甚至讓牟中流都要揮劍阻攔,變化太過突然以至於第一時間沒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等他們看清眼前的一切,只覺得不可思議。
文搏飛了起來,他在絕無可能的情況下飛躍而起,連地面都被他踩裂,虎牙槍在空中從容的指向陰離貞。
眾人有種錯覺,文搏就像背後長出了翅膀,否則絕不可能一躍過丈。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鎏金的虎牙槍刺出,以商博良的眼力都快要看不出這把魂印兵器的原型,只能聽見槍在發出歡快的嗡鳴,那是一片金光在濺射,奔騰如長江大河,狂野如群蛇起舞,虎牙槍上綴滿了玉石的碎片,撞擊聲短暫而急促,隨後就是鮮血飛濺,詭異而迅捷的突刺良久方歇。
“啊!”陰離貞的慘叫聲似乎隔了很久才傳來,跌落在地的人形扭曲成一團,帶著慘烈的恨意與絕望,面容猙獰如鬼,“你在幹什麼!?你這個粗蠻的野狗!你根本不懂藝術,這是能凋刻出美的手啊!”
陰離貞的哀嚎在宮殿中響徹,為這紛亂的夜色添上一抹悲慘,十根零落的手指直到這時候才落下,連帶著指頭上的戒指連線細線,陰離貞就是靠著這些道具控制著蛛網,也是靠著這雙手凋刻出絕美的血肉傑作,可是在此刻開始,他一生的寄託,全都被文搏盡數毀滅,這比殺了他更讓陰離貞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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