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導致影流號的水兵勉強還能維持住局勢,就是對於那名殺入船艙的女刺客毫無辦法,複雜的船艙通道中刺客的手段變化莫測,近身搏殺難以結陣的水兵根本不是對手,只能節節敗退守住重要節點阻斷對方的攻勢。
文搏也如閒庭信步一般,傲立橋頭,好整以暇的解說著黑衣午作和天羅刺客的戰鬥。
“和戲法差不多,走江湖賣藝的藝人控制傀儡唱戲就是用著類似的技巧。那個刺客手中牽著細絲,他一邊飛退,一邊引動兩根細絲來操縱短刀浮空,就像是傀儡師一樣。而那個黑衣的午作應該是有什麼機關讓他同時操控六把武器,不過這也屬於花裡胡哨真打起來沒用的伎倆。”文搏抖動手中青竹,擋在吊橋通往影流號的道路,逼退眼前的一隊白衣少女,“我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不要讓我難做。”
可是女孩們的回答沉默卻一致,他們在夜風中衣袂飄飄,臉色卻蒼白冰冷到像是午夜的女鬼,拔出了綁在修長小腿上的短刀,指向了文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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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人看不得美麗的事物凋零。”文搏嘆息一聲,閉上了眼睛,蓮珈剛想說這是生死間的搏殺,哪容得你憐香惜玉,可是文搏手裡的兩根青竹遠比她的質問來的迅疾。
面對從橋上躍起撲來的少女,文搏毫不留情的抽動青竹做成的臨時長槍,看似輕盈實際上力大無比的打在少女的身上,幾乎在剛接觸的一個瞬間就將人從空中打飛。
吊橋下,是深不見底的冥川,落入其中的少女發出驚恐高亢的尖叫。可是文搏的手依舊穩定,他甚至都不願睜開眼目睹著面前的吊橋,方寸間兩根青竹,已經封鎖了所有通道。
“此路不通。”兩根剛折斷的竹子,和一個心如鐵石的男人,構築成了一方鐵壁,讓吊橋上的女孩們絕望。
也就是這個時候,勐攻影流號的刺客和固守待援的水兵都發現了文搏的存在,影流號中齊聲歡呼,而刺客們進退失據,瞬間就被強弩命中數人。其餘之人一咬牙不敢再歇,勐得搶攻船舷同時分出半數人手,轉向了文搏所在。
“小心!”蓮珈在驚呼之後把身子一縮趴在地上,也就在她示警瞬間,一柄翠綠短刃如利箭離弦,朝著文搏背心殺去。
與黑衣午作纏鬥的刺客察覺到了後續支援受到阻礙,立刻分出一把翠侯試圖暗算文搏。
“這種用線來操控短刀的方式有個極大地缺點,就是難以灌注力道。”文搏好像背後長了眼睛,頭也不回反手撤回青竹一刺,嗡鳴聲中玉刀翠侯從正中間噼開竹竿刺入一尺距離就此偃旗息鼓。
“刀只有握在手上的時候,才最有威脅。”文搏感慨著把噼開的青竹釘在地上,從背後再次抽出一根新的竹子,這一次,他的語氣中明顯帶著怒氣,“讓女人頂在前面,我閉著眼你們都不敢動手。天羅的刺客,果真是沒卵子的廢物!”
幾乎是為了回應文搏的嘲弄一般,在少女們飄飛的白裙之中,一道璀璨的光彷彿月灑清輝,飄零而下。
蓮珈快要被這突如其來的月光震懾到不敢動彈,因為她知道那不是月色,而是刀光。
刀光從白裙少女間綻放,幻化出一片刺骨的慘白。
蓮珈就在文搏身邊看到了那片白,可是她已經來不及示警,文搏就像渾然無覺一樣依舊閉著眼睛,任由那片白色縱噼開來。
這是極長的一刀,世上大約只有那種能把駿馬一斬兩段的斬馬刀才能劃出那麼巨大的刀弧。
刀光之烈,宛若腳下滾滾冥川,直奔文搏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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