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到躺床上休息幾天變成一病不起,成了如今這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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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魏忠賢就跪在皇帝床前請求道:“聖上請保重龍體,萬萬不要因小人讒言而怒,有老奴替聖上遮蔽流言,切莫在意立儲之言。”
然而朱由校比魏忠賢更加慌亂,他只覺得身體疲憊痛苦到眼睛都睜不開,劇烈的水腫讓他看上去膨脹了一圈,身上一按一窟窿,水腫的面板很久都不能復原。
朱由校氣喘吁吁的說道:“立儲之事定然不允的,這落水之事來的蹊蹺,此時卻不能明面上查,免得有人狗急跳牆毀滅證據,你讓駱思恭暗中查探吧。”
說完之後朱由校又陷入痛苦之中無法開口,魏忠賢膽戰心驚生怕他昏過去不省人事,好在朱由校過了一陣子恢復了些力氣,吩咐魏忠賢上前,跟他耳語說了一段話,讓魏忠賢大驚失色。
“聖上明鑑!老奴雖然與闖賊略有聯絡,可那是為了大明江山不得不虛與委蛇,若調闖賊進京,大明江山只怕危矣!”
朱由校冷笑道:“就憑闖賊軍勢,在漠南殺得林丹巴圖爾屁滾尿流,想進京誰能攔得住?闖賊要敢明目張膽造反也不至於等到現在,他們這是要做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只要朕尚在,闖賊必不敢妄動,反倒是東林黨造勢欲立信王為儲君,才是心腹之患,把陸文昭調進京師,讓他們互咬吧!”
魏忠賢又和天啟帝商議一陣,確認天啟帝沒燒湖塗,不是真調“闖賊”進京勤王,而是以託孤名義派人招陸文昭回京城。
陸文昭只要有野心,定然應詔而來。
這樣做一方面能讓陸文昭攪渾這一潭暗流湧動的水,跟東林黨去鬥法,這樣皇帝和魏忠賢就有更多可以制衡的手段。
還能趁機削弱“闖賊”勢力,如果天啟帝能夠恢復,就能趁機圈進這位“武闖王”,慢慢削弱“闖賊”。
這般計劃頗有些弄險,魏忠賢擔心到時候陸文昭進京要是跟東林黨勾結,那他跟天啟帝真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說不定來個宮廷政變囚禁了他和天啟,那就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魏忠賢不是歷史上那個天啟末年一手遮天的大宦官,在朝中東林黨的勢力還是相當強盛。相較於坐等東林黨造勢讓信王成為儲君,東林黨到時候有擁立之功,魏忠賢就真沒活路了,所以魏忠賢最後決定放手一搏。
這其實也得怪文搏,他引入了很多新技術,又組織人手進入工坊生產,甲胃、兵械這些東西不說,光是鐵產量的飆升就讓江南非常擔心,於是江南士紳也從徐光啟處引進了新裝置。雙方搞科技競賽的結果就是以江南士紳作為後臺的東林黨遠比原時空強盛,財富、資源在手,集結起江南豪富抗稅械鬥成了家常便飯,魏忠賢根本沒法把手插到他們老窩。
甚至礦監被殺,稅吏被打都是天天發生。前不久魏忠賢派人去蘇州收稅,當地人直接抗稅暴動,打殺稅吏之後找了五個替罪羊,後來還給這五個人立了碑紀念反抗閹黨,氣得魏忠賢就要派人挖墳鞭屍。
這樣的鬥爭在閹黨和東林黨之間屢見不鮮,誰也壓服不了誰,天啟帝本來不急著收拾東林黨,這樣才好異論相攪施展帝王手段,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陷入風波,如今沉痾難愈,頓時害怕東林黨逼他立儲了。
所以與其等自己真病重不能理事被人安排個後事,朱由校決定讓陸文昭進京跟東林黨鬥法。當然特別關照了只能帶親隨數十,大軍定然不能入關。否則陸文昭故作不知,帶著兩萬人進京那大夥都別玩,那時候不管是東林黨還是閹黨,就等著日哭夜哭哭死陸文昭吧。
等陸文昭得知了此事,欣喜若狂,要不是兄弟們都在邊上看著,他當時就要抱著丁白纓轉圈。即便如此他還是喜不自勝,拍著桌子豪言道:“這真是天授的機會啊!進京,清君側!”
沉煉默默掏出無常簿記了一筆,“陸素有反意,聞京中急詔,狂喜曰‘天與弗取,反受其咎!進京,奪權!’”
到了後世人們翻閱桉牘,從中尋章摘句,找到了記載當日情況的文書,不知道為何跟當事人沉煉寫的不一樣,上頭寫著。
陸公雅量非常,聞京中變亂亦不能自已,聞詔涕零,長淚沾襟,憤聲道:“危急存亡之秋,臣豈敢不遵聖旨,速歸京師救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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