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搏已經看出幾分端倪,估計這些天金樓也不安寧,這麼多武師齊聚一堂,難免有想揚名的前來挑戰,所以門房對此厭煩了。
照著文搏性子本來不該理會這不懂事的門房,不過一線天卻有了些興致,他說:“咱們要不去看看來踢館的都是些什麼貨色,最近沒跟人動手,拳頭癢了。”
文搏一想,先去看看也好,若是一線天想跟他們過招就留在那,等會文搏一個人自己迴轉,進了門去就行。
於是一線天拉上板車,一溜煙的跟了上去,文搏和翁師傅對視一眼也跟著,留下丁連山在門口長吁短嘆,“哎,我這出來才幾天,人走茶涼啊……咦?怎麼走了……”
在看門的帶領下,幾人從金樓旁邊的巷子裡進去,繞了個大圈才到後院,足見金樓佔地甚廣,建築何等恢弘大氣。
可剛進了後院,一線天就愣住了,連帶著將幾人堵在後頭,看不見裡頭場景。
文搏個子高,倒是不用急著進去就能看清楚裡頭什麼情況。
原來這後院不大,也就半個籃球場的空間,本來就擺了不少雜物,現下里面更是或蹲或站足有十幾人,滿滿當當幾乎沒有落腳之地。
見著又有人來,裡頭的人靜了片刻,隨後鬨堂大笑。
“哈哈,又有人來了。”
“這是今天第幾波了?沒成想我名頭甚大,還有人冒充。”
“你個撲街,明明是你冒充我!”
說著說著裡面就要動手,一時間好不熱鬧,更是不方便進去。
那門房看到裡頭動靜,不屑地撇了撇嘴,正要出言嘲諷,卻見到後院通向金樓的一張小門開啟,裡頭鑽出個穿著打扮講究的男人,雖然有點賊眉鼠眼,但是氣勢倒很足,對著後院眾人就罵。
“你們這群臭要飯的,趕緊滾蛋!找著正主了,別蹲這妄圖矇蔽各位行家!”罵完,這人就要關上小門回去。
這下後院裡的人不幹了,立馬有人揪住門把手不放,硬要他給個說法。
鑽出來那男人一邊叫著鬆手一邊喊道:“哎你別給臉不要臉,誰不知道你們這群撲街仔要冒充北邊來的過江猛龍騙吃騙喝?現在那位文大爺真到了,不服?找他去!看他打不打死你!”
這話一說,那糾纏不放的趕忙鬆開手賠禮道歉,好說歹說才把他勸回去。
翁師傅看著這一幕滿頭霧水,回過頭來跟文搏說道:“文師傅,他們這訊息可太靈通了,咱們剛到就弄清楚了。”
一線天也連連點頭,覺著頗有面子,心想這一路南下他果然闖出了不小的名頭。
唯獨文搏覺得不對勁,要是人家看出了自己身份,哪能還把他帶到後院跟這群人蹲一塊?
文搏也不言語,轉身就往前門走去,門房還以為他識趣也不再管。
可文搏走到大門前依然腳下不停,眼瞅著就要往金樓裡走去,另一個看門的連忙上前阻攔,不料剛把手伸出去還沒攔著,就發現這昂藏大漢已經到了他前頭。
門房心下大急,正要趕上去將文搏擋下,文搏自己已經停下。
“文師傅當真生的是威武不凡,一見就令人心折!我阿勇佩服你的壯舉,來,先敬你三杯!”裡頭傳來一個豪邁的聲音,正是金樓裡的常客勇哥。
然而文搏毫無動作,似乎被叫出名字也無動於衷。身後的一線天和翁師傅此時也已趕到,把板車放在外頭,見著文搏進來很快跟進,正想問問文搏怎麼了,不料抬頭一看,齊齊呆住了。
“哈哈哈,好好好,老子……咳咳,我文博不過一勇之夫,哪裡當得起諸位豪傑讚譽,勇哥敬酒怎能不受?來,給我換大碗!”一個從沒見過但是格外眼熟的男人當仁不讓,站了起來,一開口就讓翁師傅和一線天都驚住了。
“好!”
“文大俠猴威武!猴豪爽!猴塞雷!”底下齊聲喝彩。
翁師傅目瞪口呆,回過神來拍了拍一線天肩膀,從口袋裡掏出剛從門口摘下的一份通緝令,上面畫像正是一個身高九尺腰闊十圍,面圓耳大,鼻直口方,滿臉絡腮鬍的大漢。
再一抬頭,被眾人團團圍在金樓大廳中央的男人,竟和畫像裡別無二致,簡直是照著模子印出來一般。
翁師傅和一線天不由得感慨一聲,“還真有跟這通緝令畫像一模一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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