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在半空,陳識一撲之下文搏無處躲避,頓時被撞個滿懷,手裡鐵桿子也壓根用不上。
這等情況文搏當機立斷,手上鬆開鐵桿子反手一抱就要擒住陳識,反正此刻陳識手裡沒刀,兩人要是陷入文搏最擅長的近身纏鬥當中,哪怕身在空中陳識也得折戟。
陳識剛一撞過來完全是無奈之舉,他雙手抱住文搏腰間就看到對方要將他擒抱。陳識知道厲害哪敢讓文搏這一手合攏,咬著牙突然就下滑半米,身在空中抓住文搏小腿,如同倒掛金鉤雙腿一合就要將文搏大腿和腰纏住。
這可不是什麼老樹盤根,而是隨時可以轉化成膝十字固和足跟勾的兇險柔術,一旦成型那文搏可能要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在空中被人降服的武師了。
陳識有如此手段大出文搏預料,看來陳識從沒放鬆對文搏過往戰績的覆盤,就連膝十字固都很快學會然後無師自通觸類旁通領悟了足跟勾。
文搏不想斷腿可是此刻只有一隻手騰得出空隙,人又在空中吊著算是極其不利。
這也難不倒文搏,他見著陳識正要過腿,一把擒住陳識尚未合攏的一條腿往下猛推,被抓住的小腿更是繃直腳背往反方向扭轉,就是不讓陳識輕易鎖住並且試圖掙脫。
這時候陳識已經在角力中落入下風,本來能選擇足跟勾和膝十字固,此刻失了機會只能嘗試鎖住文搏腳踝做足跟勾的嘗試。可是文搏經驗豐富極為擅長柔術,陳識又是倒掛著本身重力下墜,加上文搏力氣大過他還往下推。
一小會兒陳識意識到自己連足跟勾的機會都要失去——當然,陳識不知道這招叫足跟勾,這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招數尚未命名,想著突如其來給文搏一下肯定擋不住。
奈何文搏怎麼可能不防備這招兇險技術,瞬間逃脫之後起了興致。
文搏心想我這蟒形拳叫了這麼久,真打起來就沒幾個人敢跟我比柔術擒拿,今天沒成想是陳識首先挑戰,頓時好勝心大起,也不仗著力氣欺負陳識。
反手抓住陳識就要往上頭提起,否則位置太靠下無法形成動作。陳識一看文搏掙脫就知道不好,接著腳踝被抓更是心驚膽戰,立馬蜷腹而起同時一腳反蹬就要踢落文搏抓他的手。
文搏自然沒有忘記陳識還有一條腿沒被控制,所以手一直抓在陳識腳踝外側,無論陳識如何發力都不可能把手踢開。
只是陳識的目的根本不在於踢開文搏的手,殺招盡在他蜷腹之後身子高度調節重新掌握住文搏小腿,馬上就能再次控制文搏的關節。
奈何陳識還是吃了柔術經驗短缺的虧,一個高手最忌諱的事情是什麼或許很難說清,但是刻在他們骨子裡事情肯定有一個是,不要被人拿背。
然而現在的陳識,恍然不知自己已經從原來的主動位置變成了倒著在文搏身體前方。
於是文搏原本有些急促的動作放緩了,就像怕陳識發現一樣單手抱住陳識一條腿,然後一條腿從陳識背後腋下繞過來反著勾住陳識脖子,接著輕輕將身子往一側使力。
一個極其少有的逆龍捲風絞形成了,陳識脖子被勾住還想掰開文搏大腿,奈何自己反側的腿被文搏抱住,一個瞬間陳識心中大駭,意識到自己逃無可逃。
情急之下陳識甚至想來一招猴子偷桃,可文搏哪會給他機會,身在陳識背後不說還貼的緊緊的,剎那功夫陳識就臉色通紅痛苦不堪。
這一招在實戰中都已算得上少見,更別說還是反著成型,只怪文搏腿長手長還欺負陳識從未見過這一招,硬是做成了這招完成降服。
“陳師傅,承讓了。”不等陳識發出慘叫,文搏就已經先一步出聲。
緊接著,文搏單手發力雙腿夾著陳識往臺子上一放,然後自己才跳上臺子。
陳識臉色蒼白腳底發軟,他甚至沒明白最後那一下到底哪裡做錯了,怎麼就被人在空中倒著鎖住脖子和腿然後動彈不得,稍一用力就覺得脖子要斷掉。
“文師傅謙虛了,最後一下要不是你高抬貴手,我只怕現在都擰成麻花了。”陳識無奈的靠著臺子坐下,雙腿垂在空中伸出手活動脖子,剛才那一招讓陳識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要不怎麼說我這拳法叫蟒形呢?還稱得上有點門道吧?”文搏靠在腳手架上也不去拿繡球了,現在兩人勝負已分,本就是切磋沒必要做個周全。
陳識默然的點點頭,這蟒形拳真如一條怪蟒,身在空中只能騰出一隻手也可以將他鎖住,這種招數防不勝防,一旦近身沒有同等水平根本打不過。
看來以後跟文師傅動手還是儘量在兵器上頭見真章吧,再也不想跟他比擒拿了——陳識下定決心,再也不犯傻,不過剛剛那招好厲害啊,得偷了跟耿良辰驗證一二。
“師父,文大哥,先下來說話吧,我聽不清啊!”兩人還想再聊兩句,可下頭的耿良辰憋不住了。
文搏和陳識相視,無奈的一笑,只好藉助繩子降了下去。
“高臺比武的難度勝過平地十倍,不過一會兒就累得手都抬不動了。”陳識搖搖頭,故作無事,從臺子底下撿起跌落的八斬刀,看了看確認沒有傷著刀刃後收入腰間刀鞘。
“你們這也太嚇人了,我生怕你們摔死。”耿良辰這會不急了,抱著手在旁邊抱怨。
“都有分寸,不會出事的。你別老呆在這,去管管師弟們。”陳識安慰徒弟後又把他攆走,這才接著正氣凜然地說道:“文師傅要是不急,何妨去我武館新找的技師處放鬆一二?”
一聽這話,文搏臉上有些古怪,什麼技師得把徒弟趕走才能說?他遲疑地問道:“你這技師,正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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