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陳識如同一葉扁舟在暴風雨中掙扎,晃盪中搖搖欲墜,可是一轉眼竟然極為反常識的雙腳落到了最高層臺面上。
這下變故使得奔跑途中的耿良辰都為之一滯,這是什麼情況?
文搏卻早就看出原因,心下暗道自己果然小瞧了陳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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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跟陳識比試拳腳兩人都有保留,未盡全力。但文搏終歸是勝過陳識一籌,後來文搏功夫一日千里,覺得陳識實力已經落後許多,不值一提。
直到這次交手方才明白這位走南闖北二十年的南方拳師確實有值得稱道的本事,光是這輕身縱躍的能耐,跟傳說中的踏雪無痕的輕功都有幾分相近了。
再一看,陳識手裡握著根繩索,臉上蒼白但是並無驚慌之意,反倒是把手鬆開繩索,兩手把咬在牙間的八斬刀拿下,笑著就要摘取最高處的繡球。
陳識怎麼做到的?別人看不清楚卻瞞不過文搏,當陳識意識到文搏故意裝作中招就知道不妙。可情急之下自己根本沒處躲藏,文搏那一槍橫掃太過險峻,進退不得之下陳識只得受身捱打,同時腳下發力躍起,儘量降低文搏造成的傷勢。
果不其然,文搏未盡全力,陳識就知道有門!
接著陳識藉助文搏一掃之力配合跳躍騰空,身在半空牢牢抓住從頂端垂下來的繩索——正是昨日建築工留下的安全繩。
文搏見著陳識危機之中還能抓住繩子自保,又從檯面下接過槍桿補上一下想逼迫陳識認輸。只是文搏低估了陳識在海上練出來的身手,就像一個積年的老水手在風暴肆虐的桅杆上雜耍一樣,先用刀擋住一槍然後咬在嘴裡,雙手交替抓握繩索上爬,藉助文搏之力再次躍起,最後跳上高臺。
到了這一步,陳識已經勝券在握,手離著繡球也就半步之遙。但是陳識依然沒有放鬆警惕,果不其然就聽見微微風聲從腳下吹過。
這麼高的臺子有風吹過太正常了,可陳識就是心下一跳就地一滾。
“砰!”腳下剛剛站立的檯面豁出一個拳頭大的洞口,裡頭一條銀色怪蟒擇人而噬——正是文搏那杆鋼鐵槍桿,此刻輕鬆擊碎了兩指厚的松木板,帶著無比兇殘的力道而來。
陳識就地一滾狼狽躲過腳下殺機,可是文搏打起了性子不依不饒,手裡槍桿像是攻城錘一樣接連轟擊,眨眼功夫大半邊檯面就被打得粉碎。陳識像是在鐵板上跳舞一般接連閃躲,以求避開腳下危機。
陳識心知這樣下去腳下再無立錐之地,於是心下發狠,閃躲間一腳挑起繩索纏住腕子,然後躍下臺子,藉助著旋轉之力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弧線,越過半個臺子繞開文搏如龍槍桿,陽光下,在空中接連出腿打出無數虛影朝著文搏而來。
“無影腳?”文搏都沒想到陳識還有這招,因為槍桿長度問題加上腳下空間限制,文搏此時既沒有退路也難以收回槍桿還擊,面對陳識如此捨身一擊反而進退兩難。
但是陳識萬萬沒想到的是文搏不閃不避,雙手握住槍桿猛然發力,猛得一下橫掃而來將一條臺子腿從中打斷,這才恰好趕上陳識的攻擊。
“砰!”讓人牙酸的撞擊聲響起,陳識腹部發力雙腿蜷縮,之前無影腳盡是虛招,半點沒使上力氣不過迷惑文搏罷了。最後的殺手鐧在於將整個人重量與旋轉之力用一招橫向的兔子蹬鷹雙腿朝著文搏撞來。
於是下方的耿良辰就見到陳識捨身一擊竟然被打得倒退,文搏活動手中槍桿並無大礙。
可是這一擊過後陳識也沒了法子,文搏特意發力時朝著下方就是為了避免陳識借力再次回到最上層臺面,被看破打算的陳識不但沒能擊退文搏,反而最頂層的臺子被打斷一條腿,此刻搖搖欲墜別說站人了,稍一用力就能推倒。
於是陳識發狠,在空中抓著繩索晃盪之時團身撞上另一側尚且完好的腳手架,整個最高處的臺子“譁”的一聲快散了架,只剩兩條木棍子當做支點勉力支撐。
這下兩人誰都沒法輕易上去,而文搏得勢不饒人,鐵桿子連掃帶砸,三兩下功夫清空兩人之間障礙,於是最高處的架子全數倒塌。
誰料就在文搏發力之際,陳識別出心裁腳下二字鉗羊馬站得牢固,抬起一條腿狠狠踩下。
“砰”本來就不甚厚的木板經不住他大力踩踏,一下子兩人立足的檯面也少了一塊木板。
文搏心頭一奇,不知道陳識要做什麼,只管挺槍便刺。
然而陳識硬是不跟文搏糾纏,藉助手裡繩索直接往下一跳。
隨著陳識跳下,他腳下的剩餘幾塊木板應聲而斷,原來他看出那一塊木板下有橫釘著的木板支撐,被他踩斷後整個檯面都七零八落,瞬間文搏落入窘境,腳下臺面一塊塊跌落,馬上就沒了立足之地。
文搏趕忙用槍頭挑起另一半繩索,纏在手上以免跌落,接著雙腳各站住一根架子穩住身形,就要從上往下戳刺而去。
陳識既然敢跳下哪能不防備文搏這一手,身在空中一腳踹去將這層臺子的支架踢得咔咔直響,估計不要片刻就會斷裂。
無奈之下文搏只得學著陳識跳下,同時藉著繩索之力晃向陳識所在,單手掣槍像是衝鋒的騎兵一般直刺陳識而來。
陳識心頭猛跳,這一下要是挨著哪怕沒有槍頭都得被戳個窟窿,手上一鬆整個人跌落半米,險之又險的躲過文搏這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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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馬上陳識意識到不對,抬頭一看,文搏這槍根本沒使上力,只是輕輕一挑一旋攔住陳識抓住的繩索,正從上方看著他呢。
這下只要文搏稍一使勁,就能將他連人帶繩索打下臺子。陳識哪敢遲疑,竟是把刀往腰間一插,兩手發力合身一撲朝著文搏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