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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等他說什麼,只見鄭山傲把腳一抬,膝蓋頂在林希文脖子上,隨著手上略一發力,一聲清脆的脊椎折斷聲隔著老遠就能聽見。
這正是鄒容與謝勇等人趕到時所見的場景。
帶著滿腔雄心壯志來到津門,又狼狽逃竄遇到師父鄭山傲以為得救的林希文,殞命於此。
林希文一死,鄭山傲揹負雙手望向天空,月色下誰也看不清他的雙眼,只聽見他說道:“披甲,上兵刃!”
自有機靈的武館弟子從他後頭的巷子竄了出來,抬出兩副極為精美的布面甲與沉重的武器架擺在兩人當中。
不用多說什麼,弟子從假人身上卸下甲冑,開始為鄭山傲披甲。
落在文搏眼中,原本的鄭山傲就像個驕傲、頑固的老年人,又像個失去了故鄉的老狗,身體強壯但是有很多牽掛不捨。
可當他主動殺了林希文之後,這個老頭子的氣質逐漸變化,多了一股決絕、一股一往無回的果斷。
這份肅殺之意讓為他披甲的弟子都瑟瑟發抖,只想著快些結束。
鄭山傲這時候喃喃自語,也好像是向眾人訴說著什麼。
“我這兩套護甲都是祖輩從宮裡帶出來的,本想我離開了津門後留給陳識,但是遇著了你,也不知還能留下與否。”
文搏看向另一套給他準備的甲冑,心中也有幾分感慨,只是他的感慨不是因為鄭山傲的決絕,而是因為甲冑。
甲冑外頭看上去就像一套厚棉襖,雙臂外側各有一套鐵臂手,下頭還有完整的戰裙、護襠。而甲冑正中繡著似龍非龍的蟒形怪獸,整套甲冑呈靛青色,做工精細保養完好,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看來翁師傅以前說鄭龍頭家裡有宮中的背景,此言不假。
文搏這份遲疑落在了趕來的翁師傅眼中,心中直呼不妙,他心想文搏只怕不會穿這套甲。於是趕忙上前從武館弟子的手裡接過布面甲,準備為文搏披甲。
文搏也不拒絕,在翁師傅的幫助下很快的穿好這套甲冑,剛一上身文搏就察覺出有些出乎意料的沉重,原來這甲在外頭看來只有護臂和戰裙上綴著甲片,實際上裡頭盡是內襯鐵甲片,重量跟一套板甲估計也差不多了,足有四五十斤重。
穿上鎧甲,文搏拎著自己的棗木杆揮舞幾下適應重量,突然發問,“鄭龍頭,為何要披甲而戰。”
“別人問我,我會說這是津門的規矩,以武會友嘛,當然不想出現損傷,穿著甲冑更安全些。”鄭山傲早已穿齊一身甲冑,與文搏相比他那身除了是白色之外形制上並無不同。
“但是今天我們比武就不用那些虛言,我可以告訴你實話,披甲,我贏面大!”說罷,鄭山傲提起武器架上的一對雙刀。
聽到這話,正要走開的翁師傅心頭一跳,暗道不愧是莊家,就算作弊都能如此明目張膽。
反倒是文搏略有所思,說道:“確實,如果不披甲,哪怕你勝過我,臨死反撲也能讓你同歸於盡,而披上甲就難了。”
鄭山傲點了點頭又搖頭,“還有個原因,我慣於披甲而戰,可你這輩子學的武藝都不會教你怎麼披甲作戰,所以不怕大家笑話,我出千了。”
他說的光明正大,明明是羞恥的作弊卻有幾分坦蕩。
文搏也不以為意,他腦子裡看向後頭的陳識,想著的是武學一道確實精深,既有陳識這種慣於在沉浮不定的海船上近身廝殺的路子,也有鄭山傲這般披甲迤邐而戰的路數。
有沒有一種以不變應萬變,或者說一法破萬法的武學呢?文搏很好奇,但是他目前還沒碰到。
有句話說得好,路的盡頭是天涯,話的盡頭就是殺。
兩人此時已經披好甲冑,各自分立街中,
文搏手持棗木杆嶽峙淵渟,如不動之山。
鄭山傲手持雙刀海涵地負,似日照天臨。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文搏拱手。
“請!”鄭山傲昂然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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