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衫男人也不在意文搏打量的神色,自嘲的笑道:“讓文師傅見笑了,可武館裡沒別人,只好讓我這瘸子上來。”
說罷,他從背後的座椅上拿出兩個奇門兵器,如同環狀生出兩刃,後頭相應的兩個相似小刃護住握手。
“子午鴛鴦鉞,八卦掌。”長衫男人開口,將鴛鴦鉞雙手握住,比在身前,朝文搏點頭。
文搏嘆了口氣,把棗木杆放在牆邊靠住,緊握雙拳,胳膊上肌肉賁突形如起伏的蟒蛇,走到那人跟前,出拳!
只見文搏身形在明滅的燈光下如虛影般出現在長衫男人身前身後,不斷透過各種方式出拳、出腳,甚至偶爾還有掃堂腿或是地躺拳。
可所有的攻勢都被長衫男人手中鴛鴦鉞逼退,兩人甚至直到此時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交手。
“可以了,多謝文師傅留手。”長嘆一聲,兩人間莫名其妙的交手就算結束了。
長衫男人把手裡的鴛鴦鉞倒著握住,小刃在前,利刃對著自己,擺在文搏面前,說道:“八卦掌我已演示了大概,可惜最精妙的步法因為我腿腳不便無法展示,多謝文師傅容忍我這殘廢之人。”
“可惜。”文搏搖搖頭,沒有接過他手裡的子午鴛鴦鉞,走到一旁抄起自己的棗木杆子,走向了巷尾。
戰身刀,文搏一看到三名老者手裡的武器,心裡就有了明悟,他走到這時候已經打過記不得幾人,早已沒了一開始的急躁和衝動,將手裡棗木杆一橫,還是老規矩。
“請!”
第一棍,鐵牛耕地,掃中第一名戰身刀老者的小腿。
第二棍,中平槍,打中第二人的手肘。
第三棍,仙人坐洞,點中第三人的腦門。
太簡單了,文搏有點反胃,好像吃飯吃到了格外不喜歡的口味。這種沉重兵器配上這個年紀的武者,在文搏面前充當最後的收官之人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再一想到原著裡陳識居然在擂臺上被這三人制住,文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以你陳識的能耐,就是拿根曬衣架站在兩米外戳戳戳也能料理了這三個老頭!
原本文搏消去了大半的飢餓與憤怒在這一刻重燃,他迫切的需要一場高水準的較量消去心頭的火熱。
於是文搏轉過巷尾,那裡有個驚慌失措的傢伙居然還沒走。
林希文,此刻他一直腳踝明顯的腫脹,身上衣服破損不堪,臉上更是多有淤青。
並不是他不想走,而是有人把他強留在此。
“你要為他出頭?”文搏抬眼,看向了站在拐角後最為顯眼的一人。
也正是看到這人的瞬間,文搏突然清醒了幾分。
原本他一路闖關完全拋棄了謹慎的思維,由體魄主宰精神,獲得了極為敏銳如同野獸一般的直覺和反應。但是當文搏看到這人的時候,他的精神和體魄重新融為一體,彷彿一直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的精神回到了他的軀體,這一刻,文搏無比的清醒冷靜。
因為,他感受到了人類面對危險時來自本能的提醒!
那人下著西裝褲,身穿熨帖的白襯衫,外頭罩著件鵝黃西裝背心,手裡拿著根雪茄卻不抽。明明臉上面容蒼老,可是挺直的腰板,寬闊的雙肩卻讓他給人一種獨屬於青壯年的衝擊力。
“沒辦法,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師父,就是這個意思。”老頭抽了口雪茄,在嘴裡轉了一圈後吐出濃郁的白煙,隨手把還有大半的雪茄丟在地上,嘆息道:“陳識為了他徒弟來求我,我沒答應,現在我為了我徒弟來求你,放過他,我有很多好處給你,不論你是要名、要利,還是要學本事,我都可以給你。”
“你答應嗎?”老頭說完,眯著眼看向文搏。
“為什麼不答應陳識?”文搏淡然道。
老頭像個頑童一樣露出個無奈笑容,說道,“津門的規矩我沒法改,陳識走上這條路就沒法回頭,他徒弟誰也保不住。”
“我也是這個意思。”文搏臉色在街角的黯淡燈光下看不清,他的回覆卻無比清晰:“我的規矩,你們也別想改,出手吧,鄭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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