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諸位諸位,千萬不要傷了和氣……”老闆嘴上還在竭力勸阻,一對招子朝著文搏只打眼色,可是碩大的身軀早就挪了很遠,他可是見過文搏動手時的威勢,自個老胳膊老腿捱上一下只怕瞬間就要了賬。
文搏笑笑,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到耿良辰面前。
直到這會兒,耿良辰和文搏站到一塊,才發現這個“侍應生”的身材遠比他雄壯。兩人之間的差距就像孩童與成年人一般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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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良辰自問習武以來從未懈怠,胳膊腰肢比以前強壯甚多,怎麼跟這個侍應生比起來自己就像沒練過的呢?
文搏不知道耿良辰心中所想,倒是有些感慨。
他穿越前都二十多歲了,結果穿越後不知哪裡出了偏差,文搏身體狀況回到了十五六歲時,而且根骨天賦似乎也有所提升。
至少他十五六歲的時候練半年絕達不成如今的體魄。
“你學的什麼拳?”耿良辰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中年武師倒是愈發慎重,作為練了大半輩子功夫的練家子,之前是壓根沒注意到文搏,後來被文搏出手震懾時心神不寧來不及仔細打量。
可現在一瞧就發現文搏一身筋骨極為結實,肩寬臂長,這說明方才被人制住不是文搏不講武德偷襲取勝,而是對方真有一副好身板。
碰到都是練家子的,那雙方就得盤盤門道,看看彼此背景。既是為了避免結仇,也是真打起來了知道個大概深淺。
可惜文搏一身功夫除了槍法全是現代格鬥技法,這時候就算要認祖歸宗都找不到門道。但是文搏早就想好了自己的師承說法,不急不慢的說道:“形意門,文搏!”
這下由不得中年武師不鄭重了,這年頭形意拳可是大門派,光是練形意的宗師就有不少,於是他拱手朝著北邊問道,“不知宮羽田、薛國興與閣下如何稱呼?”
文搏眉頭一跳,怎麼宮羽田都來了?那不是一代宗師裡的人物嗎?至於薛國興是誰,文搏就更不認識,聽語氣估計也是形意拳宗師,奈何他一個都不認識。
但這早就在文搏意料當中,只聽他漫不經心的回道;“什麼宮羽田、薛國興,聽都沒聽過。我這是形意拳裡的蟒形拳,南方來的小拳種,一代只傳幾百人。”
“噗!”偷偷在一邊喝茶的咖啡館老闆終於沒忍住,剛剛含進嘴裡的好茶一下子全給噴了出來,好懸他前頭沒人。
老闆是不懂功夫的,但他也聽過宮羽田的名號,那可是形意拳裡稱得上首屈一指的宗師,身兼八卦、形意兩門拳法,早年師承董海川,後來還給張大帥做過貼身保鏢,可謂是北方武林裡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一般的絕世人物。
那薛國興也是不得了,形意拳外別開機杼,自創一門象形拳,效法猛獸,取其意忘其形。約莫在二十年前行蹤縹緲,直到十年前大宗師李存義去世後突然迴歸武林,一出手就是驚天動地的本事,成了津門國術館的館主。只是近些年又不見了蹤影,偌大的國術館也丟著不管了。
可文搏口口聲聲說自己練的形意,卻連形意拳當世兩大宗師都不認識,說什麼練的功夫是小拳種,什麼小拳種一代能傳幾百人啊?陳家溝的太極都傳不了幾個真傳!所以老闆估摸著文搏是信口開河,不由得心中一跳,這小祖宗要是跟人動手能不能去外頭打呀,可別把他心尖尖的咖啡館打壞咯。
文搏的話聽在耿良辰耳朵裡沒啥問題,他練拳才一年光景,對於武林掌故完全不懂。
中年武師和鄒容則不同,他們浸淫武林半輩子,若說真有個什麼南方拳種不知名也正常,可是形意拳徒子徒孫只怕幾千上萬,頭一次聽見一個自稱學形意拳卻不認識那兩位宗師的。
還說什麼蟒形拳,形意十二形有蛇形拳,可從沒聽過蟒形拳啊?中年武師心中有氣,覺得這年輕人不知好歹,指定是在忽悠他。鄒容卻頗有幾分思量,自然也瞭解過當年形意門裡許多腌臢故事,覺得文搏所說或許若有所指,以後說不得奇貨可居。
且不說個人各懷心思,耿良辰和文搏都是心中敞亮的,練武的說一千道一萬,最後還得憑手上功夫見真章。
耿良辰說腦袋快不過拳頭,文博說拳頭快不過腦袋,這裡頭見解針鋒相對,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兩人有什麼不滿到最後不過動手罷了——贏了的總是對的,至少比輸了的更正確。
這就是練武之人的邏輯。
於是兩人眼神交接,明白不用再論,先比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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