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屍鬼嬰四個字從左丘豈蘭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李南池從心裡就開始相信左丘豈蘭說的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她心裡還是抱有希望地道:“也許你在沉睡的時候被人改了夢境呢?”
左丘豈蘭猛地抬頭看著李南池,從鼻孔中冷嗤一聲,陰笑地道:“這個世上能串改人的夢境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不對應該說只剩下你一人了吧,難道是你自己不嗎?還是說你本就不想和二郢在一起,所以給了我一個假的人生嗎?讓我來阻止你們,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的身上。”
李南池氣不過,直接低吼道:“我沒有。”
左丘豈蘭也知道自己的語氣重了,稍微緩了緩,才語重心長地說:“孩子,其實我這也是為你們好,當時二郢死了的時候,你沒有死,但是也瘋了,明知道結局不好,那你還是愛嗎?”
左丘豈蘭說的越多,李南池的心就越痛,她不想要再爭執下去,她好像累了,手放在肚子上,默聲不語地轉身走了,甚至都沒有同左丘豈蘭打招呼。
身後的左丘豈蘭目光變換,想了想後,就不遠不近地跟在李南池的身後,本來來的時候還是一片陰沉的漆黑,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卻已經是撥開烏雲見月明瞭。
“嘩啦啦”的聲音在四周響起,是被大風捲動的屋前突出的雨布簾子,
這時候街上的人已經非常的少了,偶爾有那麼野貓或者老鼠一穿而過。
一前一後兩人昏暗的影子躺在地上,彎曲到牆上,彷彿展現著一道扭曲的人生。
反正李南池現在是這樣想的。
時間不用許久,路總會走到盡頭。
眼睜睜地看到李南池進了房間,左丘豈蘭才放心下來,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兒,便轉身回酒店了,因為她知道事情還沒有完。
李南池回到房間後,便放出神識,在整個基地掃蕩,將能覆蓋的角角落落都找了一遍,幸好黃天不負苦心人,讓她找到了左丘郢的身影。
但是當她看到左丘郢所在的地方,和那裡正在發生的畫面的時候,她的臉都黑了,直接卸了臉上的青胎,換了身衣裙,裹了件外套就出門了。
順著神識探到的路,很快來到了那家夜場的外面,真不愧是人類,都末世了還不忘享受,這種酒吧夜場還存在。
李南池深吸一口氣,抬腳朝裡面走去,說實話李南池生活的二十個年頭還從來沒有去過酒吧這樣的地方,這也算是她第一次嘗試了。
可以說這個酒吧也算是上點檔次的,只有異能者和女人才可以入內,放著情調舒緩的音樂,只可惜音樂下襬放的沙發座椅上,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幕讓人非常的無語。
淫聲浪語不絕於耳,不過這裡面的服務員就當沒有看見做著自己的事情,只說明,這樣的事情是這裡老闆同意了。
而李南池走進去後,穿著背心白襯衫的服務員只是看了她一眼,見她長得還不錯,也就把她當成那些來這裡攀高枝的女人,不加理會,就忙自己的去了。
李南池儘量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走過那一片片白花花的rou,自動忽略耳邊的粗喘,中途遇見幾個醉鬼搭訕,都被她巧妙地錯身躲過去了。
一直來到左丘郢所在的包間裡,她剛想抬手去推門,就被一隻手攔住了,手的主人帶著笑意抱歉地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姐,裡面是我的客人不方便被打擾,你要是想要找人,還是在外面找吧。”
因為李南池低著頭,燈光又昏暗,劉任只能看到李南池的頭頂,和那身臃腫的穿著,所以去完廁所回來的他立刻將人擋住。
驚訝在李南池的眼底一閃而過,她猶豫著想要就這麼離開,但是她有不甘心,於是她抬頭看向劉任,不躲不閃,一語雙關地道:“玩玩而已,何必那麼認真。”
這個玩有很多種,一種是被別人玩,一種是玩別人。
當劉任看清楚李南池的臉後,一下子愣住。
這可不是他常有的表情,李南池也驚奇了,她扁了扁嘴,甚至有點懷疑她自己的長相,但是不對呀,她就算沒有盛世美顏,但她也絕對是一個靈氣逼人的美女好不好。
其實李南池完誤解劉任了,劉任只是被那雙漂亮的眸子給驚到了而已。
只見劉任溫和的笑著道:“既然美女開口了,那一起玩玩又有何妨。”
李南池眼看著劉任拉開了門,心裡想:笑面虎,但是左丘郢怎麼會和劉任混到一起了。跟著人進門李南池嘴上直接說了一句:“我對你沒興趣,我只找最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