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池一個人站在門口的時候,一個人從酒店裡走了出來,直奔角落裡的她而去。
李南池看著眼前眉毛皺的能夾死蒼蠅的左丘豈蘭,也微微蹙起了眉。
“你果然還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了。”左丘豈蘭如是說。
這話也表明,她不是看到李南池才從酒店出來的,而是她早就知道李南池這個時間的這個點會出現在這裡,也表明她所說的不虛,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經經歷過一次了。
她是一個重生的人。
門口搖曳的光應在左丘豈蘭側面的半張臉上,顯得有那麼一絲猙獰。
李南池現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應付左丘豈蘭,就想著要繞過人,走上前去繼續等,但是左丘豈蘭不會如她所願,錯開一步繼續擋著李南池。
任誰被這樣故意為難都會生氣,李南池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她是長輩,不要與她計較,抬起頭儘量用一種謙虛的態度說道:“很抱歉,我不能因為你的幾句話就放棄我的人。”
左丘豈蘭巍峨不為所動,冷著一張肅穆的臉說道:“你走吧,就算你來了,二郢也不會歡迎你的,他根本就不想見你,當在沙漠的時候,你自以為是地走了,你將他置於何地,你現在事情成功了,你又來找他,難道你當他是你隨手丟隨手撿的抹布嗎。”
左丘豈蘭這話說的非常過分,李南池的臉當即就冷了,她冷淡地辯解道:“我知道先前是我錯了,但是你說的話更錯,我一直都把他當成老公,就因為我知道他有家人要守護,我才選著自己一個人來這裡。”
左丘豈蘭勾起唇,冷冷地諷刺:“你這冠冕堂皇的理由還真是可笑,瞧你還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如果二郢真是怕被你連累的人,就不會跟你山盟海誓了,你做所有事都是從自己的出發點,你有沒有考慮過他。”
李南池不服氣地回了一句:“你現在不也在拿對他好當藉口,那你有沒有問過他。”
左丘豈蘭冷肅的臉立刻變了變,因為不經常笑,已經四十多歲她臉上的皺紋很少,只見她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蹙眉道:“你還真是伶牙俐齒,既然你不信我,二郢馬上就會出來,你就在這裡等著吧,我就看看你能不能得到他的原諒。”
李南池看到左丘豈蘭的動作,和那胸有成竹的態度,頓時心中一涼,右手抓著左手腕上當成手鐲的地青鞭輕輕地轉著,來緩解心中的異樣和膽怯。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朝門口走來,李南池抬眼看去,居然真的是左丘郢,看著那張想念已久猶如刀工斧鑿英俊的臉,她恨不得立刻衝上去,但是當她又看到左丘郢臉上冷漠和拒人之千里之外的表情後,她生生地止住了腳步。
左丘郢平和的目光甚至看都沒有看李南池一眼,只是朝一邊的左丘豈蘭點了點頭,說道:“姑姑,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說完的左丘郢冷漠地走了。
李南池抬腳就想追,但是被左丘豈蘭伸手快速地給拽住了,左丘豈蘭道:“你看到了吧,二郢他根本就不想理你,你走吧。”
李南池看著那冷漠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黑夜裡,心中焦急,對左丘豈蘭的語氣也就不那麼恭敬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們會自己解決。”
左丘豈蘭目光堅韌,直到見左丘郢走遠了,確定他聽不到兩人現在說的話,也就不怕了,看似苦口婆心地道:“你不要再纏著二郢了,你這樣會害了他的,我與你的感情並不深,在你和那個孩子你們害死二郢的時候,我們的感情就徹底沒有了。”
左丘豈蘭停頓了一下,才嘆口氣道:“你知不知道,那一世我在這裡是與你第一次見面,還是二郢介紹我們認識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左丘豈蘭拽著李南池胳膊的手毫不鬆懈,咬死了不放手。
李南池看著左丘豈蘭說的煞有其事,而且軟硬兼施來回的勸說,那已經生根發芽的心彷彿也要信了。
李南池晃了晃腦袋,她不可以這麼輕易就被人左右,她與左丘郢之間的感情應該由他們自己解決。
李南池撥出一口氣,問出自己的猜測:“未來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難道你真的是重生的人嗎?”
左丘豈蘭見李南池不掙扎了,便將人放開,詭異莫測的目光看著李南池,笑著說道:“你很聰明,只是你沒有見到那場殺戮的慘況,要不然你一定會同意我今天的所作所為。”
李南池一下子愣了,就這麼微驚地看著左丘豈蘭。
只聽左丘鎧蘭繼續幽幽地說道:“那場戰爭中,因為你不忍心殺黑屍鬼嬰,因為你瘋狂的袒護,左丘基地死傷無數,元氣大傷,這個時候喪屍王帶著大批的喪屍出現,左丘基地所有人都在那場戰役裡喪生,你知不知道你在拿整個左丘基地給你們陪葬,這就是你所謂的保護嗎?”
左丘豈蘭逼視而質問,讓李南池身不由己地後退一步,心裡拔涼拔涼的,彷彿冬日澆了一桶的冰水,從頭涼到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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