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與以往不同,鹿幽悠面對的是那個喜怒無常,心狠手辣的妖君,伴隨著怒氣而來的是無盡的擔憂,就算知道妖君需要用她交換碎墨,她應該暫時安全,這種擔憂也不曾減退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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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知道她被捉到哪裡去後他就不管不顧地趕了過去,看到的卻是她被妖君挾持的場景,當她脖頸處的鮮血滴落時,他幾乎要喪失理智。
他從來不受人威脅,可現在,他卻捨不得讓鹿幽悠受一點傷,唯一的心願就是讓她安然無恙地站在自己面前,然後他會告訴她那些還來不及說出口的話。
憤怒、憂心、悔恨和懊惱的情緒全都交織在一起。一直到現在,抱著她,才感覺到她真的平安,才能真正安心。
這樣的感覺他此生不想再體驗第二次,更不希望會留下任何遺憾。
鹿幽悠一陣恍惚,屋裡這麼靜,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只當自己產生了幻覺,連忙問“你剛才說什麼了嗎?我好像真的太累了,都有幻聽了。”
卿聿放開她,既然已經打定主意,那便是讓他再說幾遍都無妨,於是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你沒聽錯,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們就成……”
話沒說完,鹿幽悠就捂住他的嘴,沒讓他把後面的話說完,故意岔開話題問道“對,對了,你知道碎墨和那個和菱到底發生過什麼嗎?”
剛才碎墨的回答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周圍幾乎所有人都聽見了,鹿幽悠雖然想問問碎墨,但是當時的氣氛她也問不出口。能讓碎墨說出那樣的話,和菱又是妖族,再聯想到當初崑崙的事情,難道和菱和崑崙被滅有關係?
卿聿一陣失笑,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幽悠,難道你每次害羞時都要扯些旁的藉口?”
鹿幽悠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好吧,像這樣被求婚的事情可是人生頭一遭,她不知道該怎麼表現,所以只好彆扭地轉移話題,但是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承認,張嘴就想要否認時,卿聿的話再次傳入耳朵裡。
“不過這樣,也很可愛。”
卿聿伸出雙手捧起她微紅的臉,力氣不大,卻是不容反抗的力度,逼著她抬頭看向他。
眼中原本還帶著一些調笑的意味,卻在與鹿幽悠注視之時,慢慢變為了認真。
唇齒微動,輕輕喚出她的名字“幽悠。”
明明再沒有別的,偏偏能讓鹿幽悠聽出幾分繾綣與悱惻,還隱藏著那麼點不易察覺的委屈。
難得他也有覺得委屈的時候,鹿幽悠也覺得新鮮,不過想想也是,明明是鄭重的求婚卻硬是被她岔開了話題,通常這樣不就是婉拒?他自然委屈。
鹿幽悠敢打賭,卿聿能這麼說必定認為她一定會答應的,她當然也不是真的不樂意,可是……
“那個,你知道什麼叫立fag嗎?”
卿聿露出疑惑的表情,微微偏著頭看她。
“就是說,一般說了這種等什麼事結束之後就怎麼樣的話之後,結果都會發生意外,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要麼是最後我們成不了親,要麼就是過程中我們之中有人會出事,所以這種fag是不能亂立的。”
卿聿當然沒有聽過這種說法,略想了想,鹿幽悠會這麼說大概是因為她在不安。
這次的事說起來並不算危險,只是找人而已,哪怕途中遇到什麼意外,仙妖兩界聯手應該也可以解決。最難的大概是找到和菱之後,碎墨和羅袂難免一戰,他自然要幫忙,到時候……
意識到自己居然也隱隱有些不安之後,卿聿笑了笑,他做事向來不會畏首畏尾,若凡事只做最壞的打算那不如什麼都別做了。
“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他會守著她護著她,不會有什麼意外,他們一定能平平安安地解決這件事,然後一起回到滄州。
他的目光如是說著。
卿聿指尖的溫度傳到她的臉上,此時的他神情溫柔,眼中盡是毫無掩飾的誠摯與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