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的鹿幽悠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沐子陵笑笑“鹿姑娘放心喝,幸好你在,不然這酒也浪費了。”
話音剛落就被一個拳頭大小的雪球打中了臉,疼得他齜牙咧嘴“卿聿你多大了還玩這個,幼不幼稚!”話是這麼說,沐子陵手裡也沒閒著,起身跳到雪地裡,捏了個雪球扔回去,卿聿側身躲過,結果砸到了楊靖,楊靖立馬來了精神,加入戰鬥。
鹿幽悠看著三個二十多歲的人玩雪玩的不亦樂乎,也想說一句幼不幼稚。
不過難得看到卿聿這樣的時候,大概是因為回到卿家的關係,總覺得最近卿聿多了些少年氣,就好像透過現在看到了十六歲前的那個他,目光澄澈,意氣風發。
玩的累了,三人也不怕冷,都倒在雪地裡肆意地笑,鹿幽悠正想去找丫鬟要斗篷,就見喜鵲拿了三件嶄新的斗篷過來,相視一笑,看來是和她想到一塊兒了,於是給每個人扔了一件斗篷罩著。
沐子陵閉著眼睛感覺到身上一沉,抓住那隻手就喊“嫣兒”,睜眼看清楚後才發覺自己認錯了,立刻鬆開手自己站起來,顯得有些尷尬。
喜鵲也不在意,退後一步“少將軍和王爺、卿公子必會玩得忘了形,可別忘了明日還有許多事要忙呢。”
沐子陵聽後見夜也深了,點頭,和卿聿一起把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楊靖搬回王府的馬車,卿聿和鹿幽悠兩人也就告辭離開了。
鹿幽悠見卿聿也帶著點兒醉意,就讓他平躺在自己身邊,想著這樣能舒服些。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卿聿半醉的模樣,微闔著雙眼像是睡著了一樣,馬車裡的燭光曖昧,灑在他稜角分明的側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撒下一片陰影,卿聿微微動了動,好看的臉一半籠罩在柔和的橘光下,另一半隱在黑暗裡,明明暗暗。
鹿幽悠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觸手柔軟而溫暖,卿聿像是被她吵醒,蹙了蹙眉睜開眼睛,目光裡還帶著幾分朦朧,四目相對,卿聿忽然就笑起來,一個翻身雙手就抱住她的腰,把頭枕在她的膝上,目光始終不曾離開過她的臉,像個少年,全然信賴的,柔軟乾淨的少年。
“幽悠。”
“嗯?”
“幽悠。”
“怎麼了?”
“幽悠。”
好吧,看來是真的喝醉了。醉了你乖乖睡覺好麼,一直叫她是要鬧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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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聿還想張嘴,被鹿幽悠低頭用嘴堵住。
好的,終於清淨了。
至於後面是如何被反客為主,她是不記得了。
最近幾日卿聿往將軍府走的勤,鹿幽悠知道他還是不放心喜鵲,一來二去,她和喜鵲倒是成為了好友,鹿幽悠在這裡原本就沒什麼朋友,尤其是女子,倒是沒想到她和喜鵲會如此合得來。
照喜鵲所說,她的實際年齡與鹿幽悠相仿,不過只是一個身份普通的民女,一次意外被沐子陵所救,所以一直想要向他報恩,可惜還來不及做什麼就身染惡疾病死了,因為一直念著這份恩情,兩年前附身到同樣病死的喜鵲身上,來的將軍府,因為聰慧乖巧被留作丫鬟使喚。
鹿幽悠也向卿聿打聽過關於傷魂的事,死前因為執念太重無法轉世投胎,魂魄藉助執念的力量化做傷魂鳥,說起來其實和魏十那樣靠怨氣而生有些相似,只是傷魂鳥算是介於人鬼之間的靈物,若是執念足夠深,也可附身於屍體之上,不生不滅,執念消失後就會魂飛魄散。有些執念不深的傷魂鳥,也有一兩日就消失的,執念深也有百年後依舊不消散的。
“如此說來執念也算是一種力量,終有用盡的一日,特別是借屍還魂所需更多,所以還能活多久其實也沒人知道?”喜鵲一邊剪著“囍”字,一邊問道。她並不清楚自己究竟算什麼,什麼時候消失,甚至當年看到自己化為傷魂時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剪完一個後見鹿幽悠望著自己半晌不說話,喜鵲無所謂地說道“鹿姑娘無謂為我擔心,我的執念可是很重的,肯定能等到少將軍成親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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