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並沒有感覺到喜鵲帶著任何惡意,如果喜鵲想做什麼,剛才那麼長的時間裡早就可以動手了,可喜鵲只是陪著她閒聊而已。
“死了就是死了,傷魂就算可以借屍還魂,到最後也只會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卿聿聽了鹿幽悠的話後少了些敵意,只是依舊出言警告。
“少將軍成親後我就會離開這裡,”喜鵲哀聲懇求,“只要讓我等到那個時候就好,卿聿,就當我求你。”
卿聿聽後微微一怔“你究竟是誰?”
“我只是一個曾經為少將軍所救的傷魂鳥而已,我保證,只要等到少將軍成親我一定會走,絕對不會給他添任何麻煩。”
“你們在說什麼?”沐子陵將下屬送走後,見三人站在這裡,走過來。
“求你!”喜鵲再次哀求著。
卿聿沒有說話,只是喜鵲那語氣鹿幽悠聽著心有不忍,於是強行站到他倆之間,代為回答“卿聿在看我們剛才畫的畫。”
沐子陵低頭看了一眼,地上只剩鹿幽悠畫得那隻鳥,旁邊喜鵲畫的已經被她自己踩得看不清楚了。並未在意行禮後就退下的喜鵲,只四處望了望,卻沒發現南嫣的身影,於是問道:“嫣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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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啊,郡主先回去了。”
“為何?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鹿幽悠這才把剛才的事告訴他,沐子陵聽後沉默了一下,只說她的確要靜心養病,不適合養鳥,語氣裡帶著些許遺憾。
“說好是來喝酒的,子陵,快把你私藏的好酒都給本王拿出來,咱們去雲蔚亭喝去。”楊靖顯然對將軍府一點兒也不陌生,已經自己選好了喝酒的地方。
至於南嫣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的事,沒有人再提,大概是在場的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大家用完晚膳,沐子陵早就吩咐人在雲蔚亭裡擺好了酒,因為都是不愛受拘束的性格,四人最後也沒規規矩矩地坐在亭子裡,反而並排坐在旁邊的橋上,一人拿了一小壇酒喝。
鹿幽悠才喝了一小口就被嗆住,沒想到會這麼辣。
“這是我從邊關帶來的,桌上還有些青梅酒,應該適合鹿姑娘。”
還沒說完,卿聿就已經給她換了一個精巧的小瓶回來,鹿幽悠接過之後喝了一口,果然容易入口許多,喝過之後齒頰生香,帶著青梅的酸甜清新。
三人聊著兒時的事,鬥嘴打趣。
“聽說公主的病又重了?”說起小時候在宮裡的事,沐子陵問了一句。
他們說的是太后唯一的女兒,皇帝和楊靖的親妹妹華琚長公主,卿聿曾跟鹿幽悠提起過,公主患有先天的心悸病,當年御醫曾斷言說她活不過十四,而且平日裡受不得一點兒驚嚇,所以一直都是太后的心頭肉,平日裡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一直在宮裡小心翼翼地嬌養著,好不容易拖到十六歲,結果元宵過後第二日就犯病了。
楊靖聽到猛灌了一口酒“是啊,我看宮裡那幾個御醫都廢物,所以昨天讓蘇清霜去看了。”最近他大部分時間也是王府和宮裡兩頭跑,沒閒著。
“如何?”
“只能靜養著,若是再受什麼刺激,哎……今日是給子陵慶祝,不說這些煩心事,來!喝酒!”
楊靖有煩心事,又是三個人裡酒量最淺的,所以沒一會兒就醉了,吵著要舞劍給大家看,結果拔了半天的劍,愣是連劍柄都沒有握到,抱著旁邊橋上的柱子,說話也變得顛三倒四“子陵,你也要成親了,阿聿又老是不在,我們三個就剩我一個了,你們一個個的不講義氣,不講義氣。”
卿聿好笑地去把他扒拉下來,結果楊靖直接把人拽到前面的雪地裡。
沐子陵見怪不怪,只是看著鹿幽悠手裡的酒,忽然有些悵然“這是給嫣兒準備的。她一直嫌邊關的酒太烈,只愛這種梅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