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聿見她這幅貪生怕死卻又理所當然的模樣,倒是覺得好笑“不是要追我,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捨命相救,感動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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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幽悠堅定地搖頭“咱們這是持久戰,留下命才能更長久地追你。”
說話間,箭雨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密集。樓京墨身上已經有好幾處負傷,不過祈雨書依舊被他好好地護在懷裡。
樓冬凌的動作也變得遲緩下來,沒有人的力量是可以用之不竭的,就算是赤松子的轉世,也依舊是人,剛才他被激的失去理智才會拼盡全力,現在有些後悔,控制水刃箭雨是需要很多的力量的,再加上昨日為了讓樓崇陽自己把真希望說出來使用的御水術所消耗的力量還未恢復,現在已經有些勉強了。
他的目標是毀掉祈雨書,犯不著和這些人白費力氣。
樓冬凌立刻停下箭雨,手拿一把水劍刺向樓京墨。
樓京墨因為受傷,手腳也不如之前靈活,且戰且退,眼看就要退到通向密道下面的石階處。
那石階下面就是佈滿鱷魚的暗河,如果不小心掉下去,只怕會被鱷魚咬得屍骨無存。鹿幽悠有些著急,想要叫人幫忙,結果一旁的卿聿完全沒有要出手的樣子,甚至另一邊的樓崇陽還阻止了想要上去幫忙的兇犁宮弟子。
“都別動手,這件事讓他自己去做。”
身為雨師,他對百姓無疑是仁慈的,可是對於自己的兒子,卻十分殘忍。樓家人向來如此,他們明知道作為雨師的痛苦,可是還是選擇讓自己的後人走上這條路,正如樓崇陽所說,這是宿命。
樓京墨顯然並不是樓冬凌的對手,不久他就已經狼狽地靠在石壁上,身邊是石階,身後什麼都沒有,只要再後退一步,就會掉進暗河。
鹿幽悠在一旁乾著急。
卿聿見她緊張的樣子,問“怎麼了?”
“下面有一條暗河,”鹿幽悠說到這裡,感覺周圍聽到的人似乎略微鬆了口氣,如果是暗河,掉下去還有生機,“河裡全是鱷魚。”
不知道誰倒吸一口涼氣。
樓京墨自然清楚暗河裡有什麼,可是他的力量的確比不上樓冬凌,要以弱勝強幾乎不可能。但是,當初在祭臺之上,樓冬凌親自示範了要怎麼做,儲存實力,找到一擊必勝的時機。
樓京墨抬頭看了看天空,自他停下祈雨咒之後,就再沒有一點雷聲,好像在儲蓄著力量準備落下最後一道天雷。
找到一個空擋,樓京墨右手提著水劍起身上前,這個動作自然瞞不過樓冬凌,略向右轉身躲過。樓京墨的劍鋒一轉,刺向他的左肩。
在水劍碰到樓冬凌的瞬間,他向後退了半步,左手抓住劍身。樓京墨卻沒有停下來,左手立刻用水化出一把匕首刺向樓冬凌的腹部。
兩人距離很近,樓冬凌左手又抓著劍,要躲開是來不及的,瞬間把自己右手裡的劍化做一個水盾舉起來擋住那柄匕首,沒有受一點傷。
樓京墨卻忽然一笑,用力帶著樓冬凌一起往前跳,兩人就這麼一起掉下石階。
“你要做什麼!”樓冬凌見樓京墨大有同歸於盡的架勢,立馬推開他,又控制著暗河上升起一道水柱,託著自己不至掉下去。
樓京墨被這麼一推,掉下水柱,但很快他也化出另一道水柱,站在上面開啟手裡的祈雨書,正色唸到“敕紫虛元君降攝……”
這是祈雨咒的最後一段的前半句,登時風雨大作,兩人的頭頂出現一道極其耀眼的光。
樓冬凌臉色一變,只要等樓京墨唸完最後一句,天雷就會降下來,於是拼盡全力控制暗河裡的水把樓京墨扯下水柱捲入暗河之中。
只要在水裡,他就不可能唸完祈雨咒。
樓京墨落入水中,想要浮上水面,可是在碰到水面時卻被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