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鈺還是儲君時,齊家滿門風光。
崔鈺被廢太子之位時,齊家還是滿門風光。
真的,不得不令人多想幾分。
崔鈺勒停了駿馬,翻身而下,抬步走向朱戶大門。
她抬眸一看,只見“齊府”的門匾高掛在上,龍飛鳳舞,潑墨揮毫,滿是氣派。
崔鈺輕嗤一聲。
一家子草包,裝什麼風骨。
“你是幹什麼的?”
守門的小廝攔住了崔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揮手驅趕,“我家老爺今日不見客。”
崔鈺不動聲色地握緊馬鞭,“叫齊榮出來。”
“欸?你!”
門房的人對望一眼,默契地轉頭,換上兇惡的表情,不屑道:
“這位不是廢太子嗎?我家少爺吩咐了,四品官以下的,都不見。”
話剛撂下,一道鞭影如電般急閃,精準而強勁的抽向他的臉龐,抽得他“啊”的一聲大叫。
崔鈺收鞭,笑吟吟地道:“喲,這個連秀才都考不中的草包,竟然只見四品以上的官?”
說罷,她收起了笑,冷道:“蠢材多造作。”
崔鈺鬧得動靜很大,還是故意選在府門外鬧事。
街上人來人往的,她擺明了就是要將齊府的面子放在腳下碾壓,讓他們一家子都在京城丟臉面。
齊家僕從一時頂不住,額汗涔涔,連忙找人去傳話給齊榮。
當事人齊榮十分氣定神閒,聞言也只是呸了一聲,啐道:
“崔鈺那個混小子,都是個廢太子了,還當自己是什麼尊貴的儲君不成?”
罵罵咧咧的,滿臉縱慾之色的青年從床榻上起了身,低頭在一堆零亂的衣衫中找到了褲子和腰帶,囫圇地往身上套。
“嘶——這婆娘,手上的力氣不小,都將本少爺的皮給抓壞了。”
齊榮嘟囔了幾句,將衣服套上,纏上腰帶,回身往幔帳裡的方向望了過去。
幔帳裡還睡著一個人,不知道是昏是醒。
齊榮痞笑幾下,上前一把將幔帳給撩開,看了一眼床榻之上渾身抽搐的女子,接著毫不留情,將她薅著頭髮拖拽下來,一把摜倒在地。
“聽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