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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鈺正陷入如何擺脫自己那悲慘結局的思索當中,房門就被“哐當”敲響,與此同時,少女的哭腔聲跟著從門縫裡傳了進來。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崔鈺蹙緊了眉尖,將錦被掀開,起身下了榻,開了房門。
屋門一開啟,那趴在門上哭嚎的少女一時躲閃不及,跟著撲入了房內,抱緊了崔鈺的大腿,揪著她的衣袍哭道:
“殿下,風荷姑姑給捉走了!”
崔鈺大為驚愕,低了頭:“怎麼回事?被什麼人捉走?說清楚點!”
小丫鬟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
“風荷姑姑一上街就被齊家那位少爺捉去了,奴婢想報官,但府尹根本就不理奴婢,派人將奴婢丟出去了!”
崔鈺的臉色有些難看,冷冷地吐出兩個字:“齊、榮。”
齊家就那麼一個嫡子,被全家驕養得跟個小霸王似的,好色草包,半點不通文墨,就是個妥妥的廢物!
有了齊皇后這個姑姑在,那個齊榮簡直可以在京城橫著走,就算是現在新皇上位,齊皇后也變成了齊“前”皇后,他依舊不改囂張的本色。
當街劫婦女,
還真的是欺人太甚!
崔鈺抿緊唇,咬牙道:“去牽馬來。”
小丫鬟忙不迭地點頭,一溜煙跑去了馬廄,崔鈺長吐一口氣,抬步走到府門口。
小安子正好站在門邊,攥乾溼毛巾擦著門楣。
他本來是崔鈺身邊的得力太監,按理來說這種小差事往日都是分派其他人做的。
但現在人手不足,小安子便只能親自動手操勞這些髒活差事。
見到崔鈺出來,小安子十分驚訝,扔了毛巾上前行禮,“殿下,您這是要散步去?”
那邊的小丫鬟已經牽了馬來,崔鈺握住了韁繩,將馬往前拉了幾步,整整馬鞍,道:“去一趟齊府。”
齊府?
小安子有些納悶和不解,“殿下您被囚在東宮一年,齊家的人都沒有看過或者解救您,為何現在要……”
崔鈺抬腳踩上馬鐙,翻身上馬,高坐馬上,目光下撇,“齊家那群走狗,見一次噁心一次,這次卻不得不去。”
崔鈺也不多說,握住韁繩,調轉馬頭,揚鞭而去。
齊府是齊皇后的孃家。
說來奇怪,這齊家也算是崔鈺的母族,一家榮華算是和崔鈺捆綁在一處,按理來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