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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太僕寺少卿的嫡女。”李慎矜摩挲著扳指,抬眸看她,
“這個底你摸的倒是挺清楚,是不是曾經去狎妓的時候見過她?”
去青樓竟然被頂頭上司抓包了……
崔鈺不敢隱瞞,但還是試圖為自己爭辯一二,“臣只是喝個小酒,不曾狎妓。”
李慎矜冷嗤一聲。
誰去青樓只是喝酒的,狡辯!
崔鈺心中也猜測到他大抵上是不信的。
“可有畫像?本宮派人幫你將她尋來。”
崔鈺受寵若驚地抬頭,只聽他又道:“本宮只是擔心這案子拖到後面結不了。”
見崔鈺還在盯著他,李慎矜以拳抵唇,清咳一聲,“問你話呢。”
崔鈺只好道:“還未描摹……”
這下頭辦事效率也太低了。
眼見得太子爺的眉頭已經微微蹙起,隱有不悅,崔鈺連忙嘗試挽救,
“不過臣記得她的模樣,畫工尚可,先描摹出來也能派上用處。”
小伯爺擅丹青,他是知道的。
李慎矜慢慢從喉間逼一聲“嗯”,將茶盞擱下,抬起下巴,“請吧,侍郎。”
崔鈺應是,繞到長案後,挽起袖子潑水磨硯,隨手將一張宣紙抽出,鋪開在案面,再用玉麒麟鎮紙壓住紙邊。
她凝眉細想著花娘的容貌。
雖然只是短暫的一段相處時間,但那花娘容貌秀美,眉間盈盈,穠麗纖姝,倒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將她面部五官牢記在心,大致揣摩了一番.
崔鈺抬手,從窯白釉瓷山形筆架上將狼毫筆取出,略一思索,蘸飽墨汁後懸筆在上,落下筆影。
她作畫仔細,一旦運筆心神便入了定,沉溺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