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髒字沒有,但是像是撕碎了那層光鮮亮麗的外皮,把最骯髒的心思都揭露出來,宣之於眾。
再是光鮮亮麗的人,誰心裡還能沒點不能宣之於口公之於眾的心思呢?原來被扒掉那層漂亮的面子,其實背後的模樣,都是一樣的不堪啊。
女生被何米說的眼淚都飆出來了:“我,我就是隨便問問……”
何米打斷她:“是不是隨便你比我清楚,要上大學的人了,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也該懂了,這個時候裝傻是把誰當傻子呢?”
“我……你……”女生直接被懟哭,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何米扯了扯嘴角,這場虐菜嘴炮直到上課鈴響才結束。
只是南枝悄悄拽了下她的衣袖:“何米……”
何米抬頭看黑板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嘴唇動了動:“別低頭,王冠會掉。”
“嗯。”
何米本來就把學校的話題度吸走了大半,之後再沒有人敢跑到南枝面前秀優越感,因為他們都知道,你犯賤,會被何米捶的。
至於還有少量讓南枝不舒服的同情,那就只能自己惡意。
畢竟同情,真的算不上什麼惡意。
南枝家中露怯是事實,被渣爹那樣醫鬧根本無法反駁,更別說未名附中的很多學生都是住在未名大學家屬院的,她家裡這點事根本瞞不了多久。
區別只在於,多了一個何米,擋掉所有的落井下石和幸災樂禍,再沒有人敢送上門找罵。
孫碩的效率還是可以的,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就有人把報告送到了她手上。
“怎麼了?”南枝擦著頭髮從於是出來,看到了何米手上厚厚的一個本子,“有訊息了?”
“嗯。”何米麵色平靜,拿著調查報告的手卻因為逐漸用力而繃緊了青筋。
“是你自己看,還是我念給你聽?”
“你念吧。”
南枝沒停下手裡的動作,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平靜。
不低頭,不流淚,因為他不值得。
“你媽媽要離婚,你姥姥姥爺更不可能幫他扛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債務。他……打算讓你跟他住一段時間。”
“就是綁架勒索,是嗎?”南枝秒懂,“你說為什麼就不能把他抓起來呢?”
“你是他女兒,他要帶女兒‘出去走走’,天經地義。”何米攤手,就像蘭香兒她家裡,要把她嫁人一樣天經地義。
“事情就是這樣,你想怎麼做。”
“何米,我能揍他嗎?”
“可以。上限雖然是輕傷,但是讓他躺在床上兩三個月下不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何米看著她的表情很認真,“還是你想親自動手?唔,難度比較高,但是也不是不能操作。”
南枝本來只是生氣,找何米吐吐苦水,可是何米認真的表情卻把她嚇到了。
貌似,何米真的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