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米頓時就覺得他們特別幸運:“幸好是現在去啊!”
晚十年他們要是敢這麼幹,說不定就是fbi當場掏槍出來把他們突突了!
“是啊是啊!”他們聽不懂何米的深意,但是金主爸爸的面子要給的,聽不懂她的話,那就笑吧。
劉小琴嘆道:“你這是去美國資本主義社會打游擊去了?”
在國內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哪裡會這麼狼狽?
“可不是!攢了一堆的停車票和罰單。”
“你們這都是無證駕駛啊,就沒被攔下來?我怎麼聽說美國警察可愛攔車了,攔車的時候不把手露出來都能把你給突突了。”就是不知道九十年代的美國警察是不是也是這樣?
“怎麼沒有?被攔下來了,可他一句英文不會啊,倆人就只能在那兒乾瞪眼。”
何米想想這個場景,真的忍不住想笑。
“他們也說我們是無證駕駛,幸好咱們那個律師厲害,說中國是世界駕駛協會成員,有三個月的開車期限。”
“有嗎?”何米怎麼記得,中國一窩蜂得加入各種組織已經是二十一世紀的事情了,在那之前,我們倒是想加入來著,可是他們也不帶我們玩兒啊!
當然啦,日後,就是我們不帶他們玩了。
“中國沒加入,可是灣灣加入了啊!律師說,中美聯合公報上認可灣灣是中國的一部分,所以也算。美國大法官認為有理!”
“哈哈哈!”
這個理由他們喜歡!
飯桌上的都是能侃能聊的,就一個華餘,話不多性子內斂,還以為他帶張嘴來就是純吃飯的。
但也不是不能跟他聊,何米找話題:“華餘老師,《活著》怎麼樣?”
華餘跟何米其實也不熟,沒見過幾次面,但是要說關係可也不淺。
何米也是他金主爸爸。
《活著》的影視版權被張國師買走了,出錢的就是何米,當時開價兩萬五千塊,先付了兩萬,約好還有五千等影片拍完了再給。
張國師找到華餘的時候他窮的兩口子住地下室,拿到兩萬塊這一筆鉅款,幾天沒睡好覺,把錢放在床板上每天晚上貼肉睡著才睡得著可是錢到手了吧,又擔心他不付那剩下的五千塊。
這年頭,北漂還沒那麼多呢!
“還行吧,張導在改劇本,要怎麼怎麼改才能過審,我看他說的挺有把握的。”
“把握?”何米可是知道,《活著》一直是禁片兒,說那片子詆譭了什麼時期的制度什麼國策都要帶出一連串的星號,就這還能有把握?
“嗯,張導告訴我要怎麼怎麼改,說這樣改才過審。”
嘖,只是無用功啊!
“這樣不行啊!我給張導打個電話。”
“怎麼了?”
華餘把何米的話一說,他們一幫人就開始吐槽現在電影有多難混。
王望是編劇,馮褲子也是拍電影的,劉小琴、江聞是演員,就這一部《活著》,華餘也半隻腳踏進電影圈,就只剩下個龍崗在偷著樂。都說影視行業影視行業,政府部門的死板落後被表現得淋漓盡致。
電影起步得早,看電影的領導也多,對電影卡的一個比一個嚴苛,恨不得倒個泥模子扣出上面要的樣子來。
可是藝術這玩意玄乎得很,來源於人心,是少許獨立於權利之外的事物,權力強壓禁錮之下,電影分崩離析,再難出頭。
可電視劇起步得晚就跟不存在一樣,整個放養,長的肆意,生命力極為旺盛,藝術成果也極為繁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