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要做全套,既然說要嚇唬黃國美,怎麼也要弄點在找店面的樣子。
要說對京城熟悉,誰還能比得過京圈?衛馬都手裡說不定就有合適的鋪子……
何米算算時間,這都五月了,龍崗應該從紐約回來了吧?
何米很少主動點局,難得點一次,龍崗自然要給臉。他又不是傻,錢拿了大半年了,總得給金主爸爸彙報彙報工作吃顆定心丸。所以不僅他來了,還把馮褲子和江聞一起拽過來了。
點京圈的局就繞不開王望,他是龍頭老大,再順便捎上個衛馬都,正好華餘也在,也一起來了。
倒是黎昭回學校上晚自習,為了避免整張桌子就何米這一個女性的尷尬,江聞帶來了劉小琴,其實她多慮了,何米還帶了錢丹芳,一桌子人就湊齊了。
“呦,龍主任回來了?看來資本主義社會也沒那麼好嘛,您看看,不僅沒把你喂胖,怎麼還瘦了啊!”
“這是錢丹芳,我不是弄了個刊號辦雜誌嗎?她就是主編,以後還要請各位多多關照啊!”
龍崗現在的的造型的確很奇葩,面板黑了,身上的肉也沒了,可也沒顯得精幹,反而是空虛的消瘦。
酷似酒色過度,腎虛。
“錢主編好。”龍崗跟錢丹芳打了個招呼。
“還請龍主任,馮導演多多關照了。”
“好說,好說。”龍崗打了個哈哈,倒是馮褲子熱情些。
他出身普通,一路走來最善鑽營。他要拍電影電視少不了錢,何米這個富婆搭不上,跟她手下的人打好關係也是可以的。
“馮導,龍主任,這一趟去紐約不容易吧?”
“別說了,這一趟出去,受罪啊!”說起這事來,龍崗他們都是一肚子的委屈啊!
一百萬多萬美元拍部二十集的電視劇,放在國內那簡直是充裕得不得了,可是放在美國,那真的是幹啥啥都不夠啊!
他帶著劇組的人在紐約奮戰一百多天,回國的時候不想去美國,倒像是去了趟敘利亞……不好意思,現在的敘利亞經濟還是挺發達的,沒打仗呢,重來——倒像是去了趟伊拉克。
渾身上下都帶著資本主義社會里窮人的餿味。
最困難的就是錢,片酬工資倒是好說,何米給他們拉了廣告,國內人員的工資都能用這一筆人民幣發掉,可是美國消費高啊!
他們一幫人住在紐約牡蠣灣的北國飯店。
“北國飯店?名頭聽著還挺威風,你們條件不錯嘛!”王望說道。
“好什麼啊,最便宜的小旅館,那條件就跟國內差不多,對門就是廢品站——要說那飯店啥都不行,就是這個廢品站最合心意了!”龍崗吐槽。
“怎麼了?”何米適時捧哏。
“時不時能從那裡面掏出來點好東西啊,撿點冰箱洗衣機櫃子什麼的,道具費都省了!真要買,誰能費那個錢啊!”
“我在紐約就盡是撿破爛了。”馮褲子是美術出身,能帶去紐約的人必須減之又減,他當導演的時候還得撿起美術道具的老本行。
“辛苦辛苦。”
“這還不算什麼,反正拍戲又不用真的東西,一個殼子就夠了,最可氣的是警察!那幫子孫賊,太不要臉了!”龍崗的這怨念是的確重啊!
馮褲子也是順著吐苦水:“美國的警察就是一幫廢物,我們租的那地兒破,三天兩頭得丟東西!有一回連音響都丟了!”
劇組裡的音響是大件兒,價值不菲的。
華餘“啊”的應了一聲:“那報警啊!”